那甄氏在宁古塔,可别想有命回来了。”
“那可不见得,”陵容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她运气好,常有贵人相助。而且皇上对她有喜欢的紧,谁知哪一日就会后悔,又给接回后宫呢?”
“还后悔?皇上到底喜欢甄氏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她网开一面?”夏冬春从一开始就不喜欢甄嬛,即便她有再多优点,也是瞧不见的。
“容貌出众,才学上佳,待人和善,她的优点确实不少。”
“瞧瞧你,居然还对她留有这般好印象呢?”夏冬春撇了撇嘴,颇有些不屑的态度,“但她也确实有本事,一次次倒下去,一次次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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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废妃出宫的身份都能回来,可见脑子是个聪明的。
要不是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儿,只怕现在真有个栩妃娘娘了。”
陵容不动声色地用茶,所谓甄嬛做的错事儿,有很多是自己在背后操刀,仗着比她人多了一世的记忆,叫甄嬛还没来得及成长为熹贵妃的时候,就将她死死按在了泥地里。
这种比别人看的高,看的远的感觉很好,也不需要像前世一般需要耗尽心力去算计。
只不过有时陵容也会扪心自问,这样做会不会太过恶毒了。
“恬妃娘娘怎得不说话,可是这锅子太好吃了?”
“不……我是想起一件事情。”恬妃放下了筷子,“前段时间,听闻果郡王府丢了个奴才,这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区区一个奴才,丢了便丢了呗。”夏冬春不以为意,“难不成还要为他把整个紫禁城翻个底儿朝天吗?”
“果郡王被圈禁在果郡王府,由皇上派着侍卫看守,按照道理来讲,不可能有人逃的出来。
但一个月前,因为沛国公孟达色大寿,皇上放松了对果郡王府的看管,还特许孟静娴回府贺寿。
之后这看管也没有恢复,就这般松懈着。
不过果郡王府一直安稳,仍旧像从前一般从不胡乱出入,差不多半月前,孟静娴还传出来有孕三月的喜讯。”
“孟福晋有孕了?”陵容有些惊讶,她算了下太后辞世的时间,“这时间倒是尴尬,与太后娘娘薨逝,相差无几。”
“毕竟他也只是叫太后一声皇额娘罢了,果郡王的亲额娘可是另有其人。”恬妃想说的并非是这件事儿,她应了一句,便继续自己想说的事儿,“传出喜讯之后,果郡王府中人出入便频繁了些,皇上没有阻止。
这不,前段时间就丢了个奴才,如今还没找到。
听你说到甄嬛的运气,本宫就在想,该不会那奴才是果郡王假扮的,此时已经到了宁古塔,所以才找不到这奴才的踪影吧。”
“你的是一起……果郡王去宁古塔救甄嬛了?”夏冬春一脸不可置信,她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的看法,“这不应该吧,他的福晋可有孕呢?不陪着福晋,跑去找甄嬛?”
“是与不是查一查就知道了,反正我是不会再让甄嬛有机会回来的,她最好一辈子呆在宁古塔,死了最好。”
恬妃颇有些咬牙切齿,甚至心里都在计划收买几个江湖杀手,打着强盗的名义,要了甄嬛的命。
不过当务之急,是确定那个果郡王府失踪的奴才,到底是不是果郡王。
另外一边,宁古塔新城,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中。
甄嬛与浣碧和甄玉娆三人挤在一起取暖,三个人仅有两条薄薄的被子,几乎抵御不了屋外的寒冷。
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她们便为当地的披甲人为奴,甄嬛与甄玉娆还好,因为二人有学识,暂且当了披甲人子女的教书先生,偶尔做一做耕种之事便可以了。
但三人中,浣碧的学识不高,无法教书育人,就只能从事些开垦土地的重活。
可如今已经是冬日,土壤都被冻的坚硬,锄头挥下去,震的整个人手臂发麻,甚至连虎口都会崩裂,渗出鲜红的血液来。
因为过于苦劳,浣碧的手上生满了冻疮,她的身材也极度消瘦佝偻,甄嬛刚刚到此时,几乎要认不出来她是曾经跟在自己身边的浣碧。
如今浣碧更是在这冰天雪地中发了高热,缩在被子之中不断说着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