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与年羹尧解释,却被颂芝那一封信给彻底打乱——毕竟颂芝是年世兰由府中带进宫的,年羹尧对她的信任更多几分。
更何况,即便是要造反,年羹尧也不一定非要选择敦亲王,那个佟佳·隆科多,或者是十四殿下,不都是更好的选择吗?
敦亲王福晋磨破了嘴皮,也无法自证自己并未谋害年答应。
反而颂芝等人却能证实,福晋确实和年答私下闲聊许久。
此时无论是不是敦亲王福晋所为,关心妹妹的年羹尧也不打算放过他,直接在朝堂之上要求皇上严惩敦福晋。
朝野之中本就有年羹尧的党羽,此时一并下跪奏请严惩,反倒叫皇上遂了心意。
只不过皇上还顾念着兄友弟恭的表面情谊,在朝堂之前一再用并未查清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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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惹得年羹尧联合众大臣一起上奏,写了无数奏折送进养心殿。
如此情景皇上又能如何抉择,他合不拢嘴地走进寿康宫,叫太后替他出面当这个下决定的坏人。
太后虽是生气自己被当刀用,但也知道这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最终,还是太后下了懿旨,圈禁敦亲王福晋于京郊,敦亲王之女封为恭定公主,记在年答应玉牒之上。
当然,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这哪里是太后的意思,全都是皇上的决策。
敦亲王知道了这件事,自然不愿意自己女儿和妻子离开身边,当夜便冲去了养心殿,和皇上大吵了一架。
皇上知晓敦亲王的脾气,自然准备充分,面对敦亲王的质问,他只一味地将所有奏折丢给敦亲王。
奏折散落满地,敦亲王根本不想看一眼,他抬脚踩着那些奏折,厉声质问着皇上。
“胤禛,你当真是好算计,把年世兰被害的事儿栽赃到我的头上!”
皇上将最后一本奏折也丢在敦亲王的脚下,他情绪稳定极了,“皇后召见敦福晋进宫,是因为你在百日宴上下的错而道歉的。
只不过,敦福晋表面答应,却暗自去了翊坤宫。
你说你的福晋是无辜,有证据吗?”
“证据?!证据就是你胤禛有意诬蔑!”
敦亲王哪里给的出证据,他连皇上二字都不肯叫,反反复复提及皇上的名讳。
“朕仍当你是兄弟,不计较你提及朕的名讳,否则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也使得。”
皇上终于带了些恼怒的意味,他皱着眉头,“此事多说无益,若你有证据,随时送来养心殿便是。
你知不知道,朕也要考虑年将军的功绩,才不得不这般治敦福晋的罪!”
敦亲王简直要被皇上气笑了,明明是你胤禛做的好事儿,居然要自己为此付出代价。
罢了,拉拢不了年羹尧,还有隆科多,本王不信没办法把你从皇位上给揪下来。
只可惜,到最后敦亲王也没能说服皇上,将自己的妻子给放出来。
唯一能争取到的,就是女儿不必记在年世兰的玉牒之上。
但相应的,恭定仍要进宫侍奉年答应。只不过考虑到年答应如今痴傻,恭定便被安排住在春禧殿,由太后看顾着。
恭定和敦亲王的性子相似,一到宫中便大吵大闹起来,只不过宫中没有一个家人,所有人都一张冷脸对她。
任凭她如何大哭大闹,还是被逼迫着去宝华殿中诵经抄经,为年答应和逝去的皇嗣祈福。
年答应这边儿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端妃的毒杀的事情仍旧没有查出。
储秀宫的宫人被慎刑司审过两次,都没有人将实话给吐露出来。
若不是甄嬛也同样被人下了毒,只怕这一辈子都会是无头悬案了。
永寿宫中,甄嬛因为饮了一些加了马钱子的茶而晕在榻上。
好在她用的量少,并未像端妃一般立刻丢了性命,但同样饱受折磨,在榻上不断地抽搐着。
皇上与皇后闻讯先行赶来,但温实初在内室救治,两个人也无法进去看望。
“皇上,皇后娘娘,下毒的人是小施,奴婢亲眼看到他将药粉洒进茶水中,还亲自端进殿中。
奴婢迟了一步,没能阻止小主,小主便毫无防备地喝下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