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西散淡地瞧了眼她微动的唇形,没看出个所以然。
一分钟后,她睁开眼睛,笑咯咯:“许好了,一定要灵验。”
不说出来,谁知道许什么愿望,拿什么给她实现,没空瞎猜,徐敬西手搁在车窗抵侧颌,笑而不语。
黎影凑近他,手撑在男人虬实的大腿根,轻轻地吻落在他脸颊,就如蜻蜓点水般,浅浅的。
“儿孙满堂徐先生,您很厉害的,您一定可以。”
徐敬西侧眸,懒懒瞧她一眼,闷笑:“你当我好诓骗,使点勾引的伎俩我就信?”
反正他是不信,这不是黎影会许的愿望。
黎影偏不实话实说:“说出来不灵了。”
徐敬西收回目光,阖眸,小憩:“这次不说,可没有下次了。”
黎影却没后悔,说出来不一定真能实现,靠到他肩膀看窗外的灯色:“那没事的。”
她不要下次。
车厢回归沉寂,奢香浮动。
黎影突然看到一间很有特色创意的西点烘焙,挂着珍珠灯,暖色柔光的大招牌衬托。
“Schreyer,麻烦停车一下。”
Schreyer刚停好车。
她打开车门:“我看到那边的招牌,是意大利的烤酸奶团,看起来好多人排队,我想吃。”
闻声,阖眸小憩的男人睁开双眼,身旁座椅已经空荡。
她真是爱不怕死地乱跑乱闯,过马路也不看车。
徐敬西推门下车,看着悠悠过马路的小身影,她满心满眼是点心铺上的招牌。
像发现什么新天地,就这么偏爱酸奶?
纳沃纳广场人流不算多,最显眼的是几名花童抱着玫瑰花来回游荡,等人赏脸买一束。
他摸了下口袋没烟,拦过卖花的小男孩,一口流利的外语交流:“小孩,去帮我买包烟。”
被伺候惯的人,懒得走去对街买。
他掏出钱夹,尽数拿出一沓崭新的欧元,数也没数,阔绰塞到小孩怀里,指着街对面的T字商店。
“黑盒司库。”
欧洲最贵那种。
小孩看着厚厚一叠崭新的欧元,这些钱,他就是卖半年的花都賺不到。
再看高大体魄的男人,命令不容分说,高贵的面相,甚至都不会让人去怀疑他给的是否是假币。
“谢谢这位先生。”小孩放下花,照办。
昏淡的欧式弯灯边,徐敬西静站在原地,就当帮人看花了。
黎影还在点心铺内挑选东西,他看了眼车,真不知道Schreyer朝哪儿停去了。
徐敬西慵懒靠到灯牌,单手抄在西裤里,垂眸着新鲜的卡罗拉玫瑰。
有金发碧眼的女郎踩高跟鞋路过,总扭着丰满有弧度的腰臀,时不时朝他放电抛媚眼。
想买他脚边的玫瑰,想和他搭讪,忍不住想认识他。
可真的靠近徐敬西,却发现他与街头的景色格格不入,一身行头价值不菲,特别是碗间限量款的古巴手链,踞傲万千。
说他是卖花的吧,一身睥睨蝼蚁的矜贵感。
说他不是卖花的吧,分明结实的手臂却受伤了,血液渗得绷带红了一圈,对上他一双深情脉脉的眼眸,都让无数女郎心疼他的伤口。
有女郎盯上徐敬西那张脸,扬着红唇上前:“帅哥,可以要个联系方式吗。”
徐敬西垂下的双眼皮稍稍上挑:“有事?”
双方对上视线,这一眼的惊艳。女郎咽了咽口水,看着他的体魄和手臂渗出的血红色,后面的话都变小声了些:“找个酒店约一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