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军长还是忍不住先给这个姑娘出个难题。再说,这事儿,也确实是当务之急。
瑰月抿唇,是啊,如此多的将士中毒,在军营中,的确是非常难办!不能像谢北昆一样对自己的战士痛下杀手,可任由其发狂伤人,也是对其他战士的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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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主位,瑰月疲惫地抚着眉心。这种情况,跟当初杨州的情形又大有不同,香粉、香包,甚至是伪造的胡椒,这些东西并没有一直跟着中毒者,当然也谈不上销毁毒源的说法了,只能揣测,这是一种经过改良的毒,只要中毒,就能一直影响人的神志……
“我……我或许有办法!”李绰摸着后脑勺,不太确定地说着。
“什么?”猛抬头,瑰月不可置信地看向李绰。
被姑姑这样盯着,李绰更是手足无措。
“好小子,你说说,就是说错了,也没有怪你。现在,就是该集思广益的时候。”海公公先宽慰起李绰来。
被海公公温声宽慰的李绰,就突然有了勇气,他抬头,看向姑姑,也看向下面的将军们,重重点头。
“当年,大喇嘛教给我一种清心咒,他说,凡遇到受外物影响变得乖戾暴躁、神志不清的人,诵念此咒,必有奇效!”
伯祖父还做过这样的安排?他是能预知命运、逆天改命的陆地神仙,他老人家既然特意这样嘱托,看来必然是有深意的。
面对众人希冀的眼神,李绰却又嗫嚅起来。
“可是……这些中毒者散在四处……又哪里能片刻停下来听咒文的?我一直不说……就是觉得此事难行!”
这倒是个问题!
在瑰月和海公公他们苦苦思索的时候,王东君满脸不甘,他望望委顿地上的、口不能言的谢北昆,眼神里一片阴翳,谢北昆不中用了,难道不应该是他最有资格成为元帅?
“呵呵,如此大事,寄托鬼神,李姑娘也不是什么能人,不过是小女儿家的作态!”王东君冷声讽刺。
“你懂什么!”海公公翘起兰花指,大声训斥:“佛家咒文确有清心平怨神效,尤其是内力深厚者所诵念的,更是功效非凡!你孤陋寡闻就罢了,在这里狂吠什么!来啊,将谢北昆同王勉押下去,王参将若是不服气,也可以去同他们作伴!”
小不忍则乱大谋!王东君识时务地闭嘴了,哼,他总会找到一飞冲天的机会的!
“若是……想个办法,将中毒者引到一处,你看能行吗?”瑰月迟疑地问李绰。
“那倒是可以一试了!”
李绰很有信心,这种信心来源于,大喇嘛对他说过的话,都一一被印证过了。大喇嘛他,从不说虚言、妄言!
可是,问题来了,怎样才能将这些中毒者集中到一处呢?!
“这——其实也是有办法的,只是……很难办到?”
所有人都看向说话的女子,不得不说,这姑娘不但美丽,还有一种能稳定人心的大气。
“那天我跟海公公探讨过,这是一种叫‘地狱黑莲’和‘谈笑半生’的毒合并而成的新毒,因而,中毒者会出现两种毒的毒性。那夜,刘婶儿攻击我们,也不难看出来了,他们喜欢攻击少女和婴孩。所以——”
所以什么,大家都明白了。但,试问谁愿意献出自家的女儿或是刚出生的婴儿来吸引中毒者呢?这是个可行却实在难行的办法啊!
海公公沉吟了一下,露出一抹坚定的神色。
“少女嘛,我们的人里头就能找出来几个,唯有这新生的婴孩,就……难找了!”
大帐里,所有人都沉默着苦思对策。
“呵呵,李元帅,您家里不是有个刚出生的小公子吗?怎么,要到你自己的亲人出力的时候,你就不肯了?”王东君挖苦道。
“你个狗才,你还是不是个人?我堂叔为国尽忠,就剩这点儿血脉,你还要我堂弟那么小的孩子去冒险……亏你想得出来!若不是你玩忽职守,将那些胡商放进来,又哪里有这样的事情?若不是那些中毒者看不上你这百来斤的臭皮囊,今日我就先押了你去做诱饵!”李绰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你……你胡说!我怎么知道那些胡商是居心叵测之人,是谢帅说宽进严出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