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年轻二十岁,梁玉珍还会怕他年轻气盛,怎么敢靠近他。
现在虽说他也气盛,但他做事更讲究方法和技巧。
梁玉珍忍不住拍拍他的肚皮,连肚子都那么柔软,不干粗活的男人皮肤都柔软。
她很希望陆景川现在醒过来跟她聊聊天,但又不忍心摇醒他。
梁玉珍发现陆景川睡觉也不老实,这时窗外传来一阵阵鸡鸣。
看向窗台,那只猫瞪着眼看她,梁玉珍只好扭转头不看它。
梁玉珍打算房子修好的时候跟陆景川结婚。
陆景川说咱都是二婚,酒席就不大摆,就宗族兄弟喝一杯算了。
梁玉珍也有此意思,她怕别人闲话,说她终于熬出头,偷情偷成正果。
有些眼红她嫁给好男人的会说她平常肯定没少诅咒陈绣花死。
到时看到她走路不自然,又会取笑她挨不住,还不如简单喝杯酒,安安静静地在一起厮守。
她跟陆景川说结婚后还是回到她那房子住,这点陆景川没答应,他说住惯自己的房子。
但梁玉珍也说住惯自己的房子。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是我的女人就得听我的,而我有什么都会给你一份。
有一口粥,给一口粥吃,有一口饭,给一口饭吃。”陆景川最后霸道地说。
梁玉珍只好答应,陆景川给粥给饭吃,梁玉珍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她见不得陆景川什么都想往她嘴里塞,她吃不是,不吃也不是,实在难为情。
很难想象以前绣花婶子怎么走过来的,二十多年啊,不是一天两天。
梁玉珍劝自己慢慢去习惯,作为人妇比不得守寡。
守寡还是自由身,冒着烈日去找其他男人也没事,又或者跟某个男人出去个把月,再回到村子,别人也不敢过分指责。
蚂蚁都知道去觅食,一个大活人自然更想吃好的。
梁玉珍嫁给陆景川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想到每个晚上旁边都睡着一个大能人,她心里多少有点害怕。
她默默想着,不禁伸手去捏陆景川的鼻子,他应该骄傲自己有一个高挺的大鼻子。
她想起养鸡卖的冯建国,他的鼻子就很扁平,使得整张脸没有英气。
但梁玉珍跟他短暂的交往中,却发现他的情感很细腻,温柔中又带韧性。
如果不是当时陆景川阻拦,她该嫁给冯建国,帮他实现梦想,再生三个孩子。
如果真的嫁给冯建国,后来又得知陈绣花离世,梁玉珍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拍大腿后悔,错过陆景川。
或许会拍,但不会拍很大力,毕竟疼得是自己。
也许跟着冯建国过上平平静静的生活后,她时常会怀念跟陆景川轰轰烈烈的生活。
梁玉珍知道自己会想念的,她心底其实住着一头猛兽,只有陆景川才能把它驯服得服服帖帖。
捏着陆景川大鼻子,梁玉珍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安排,没有多一步,没有晚一步,此刻她睡在陆景川的身边就刚刚好。
她轻轻地亲吻陆景川的两片嘴唇,心里说了一声晚安,然后跳下床去关灯。
附在窗台那只猫却突然张牙舞爪对着喵的一声,梁玉珍差点昏阙过去,梦里那口井的声音又响起在她耳边。
是一阵阵婴儿的哭声,无比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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