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都是客,既然她来到当然好饭好菜招待。”冯建国冷笑。
“我只看到你忙着缝补一条裤子,是不是被她撕烂的。”
“你说得太夸张,我好饭好菜招待,还要赔一条裤子,你以为我发达了,我只是一个单身爸爸,独自抚养三个孩子。”
冯建国说到痛处,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做出摆烂样子。
陆景川有点过意不去,“你只要告诉我,她往哪个方向走,我自己去找她。”
“我不知道,你别来问我,我家好几年没女人上过门了,但凡有个女人上门,我的内裤我不会烂那么大窟窿。”冯建国说完呜呜大哭。
“对不起,我以为你内裤烂窟窿只是因为穷,没想到别的原因。“
陆景川拍了拍他的肩膀,顺手递给他一根烟,冯建国毕竟是男人,哭两声也就把气消了,情绪逐渐平复,再加上陆景川递给他是好烟,心情很快好起来。
“知道我大白天为什么补内裤了吧,媒婆介绍好几个女人给我,刚来到门口,
看到我院子晾晒着烂窟窿的内裤,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女人掉头就跑,说不想跟我挨穷苦日子。”
“刚才你不是说女人会喜欢,赏识你会过日子。”陆景川笑着说。
“这样的女人极少,只有梁玉珍这么说过。”冯建国看了陆景川一眼,不好意思低下头。
陆景川心里酸酸的,梁玉珍竟然对他那么好。
“那些女人掉头跑,你可以追出去,告诉她们知道,内裤烂窟窿并不是因为穷,而是因为长期没女人。”陆景川挖苦笑着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如果有钱会长期没女人吗?还不是因为穷。有烟再给我一支。”冯建国毫不客气地伸手问。
陆景川看他撕烂一条内裤份上,直接又递给他一支。“你穿多大的裤子,赔一条给你。”陆景川问。
“好多年没上街买过,忘记穿多大。算罢,不劳烦你,穿不穿都无所谓。每日三个孩子哇哇叫,吵得我够烦的。”冯建国无精打采抽起第二根烟。
“别颓废,以后你跟媒婆说清楚,你的裤子烂是因为长期没女人,不要直接说穷,
或许有些女人不介意呢,不就成一门亲事嘛。
以后啥烂了,都有帮忙人穿针引线,缝缝补补。”
“你不知道,我鸡场的鸡发鸡瘟全部死了,我真的穷到不可开交。”冯建国难过地说。
“那你好好种地,只要双手勤劳,土地不会亏待人。”
“家里没女人,地里庄稼长得稀稀落落呢。相邻两块地,别人家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家种瓜得藤,种豆得叶,你说我怎么办。”
陆景川想起陈绣花去世后,他家的地也逐渐荒废,要不是菊花帮忙料理一些,他和家明恐怕吃什么都要买。
“要不你找一个瞎子女人吧,她看不到你内裤烂窟窿,自然肯嫁给你。”陆景川建议。
“你说话不经大脑的,我娶个瞎女人回来,还要多出一双手照顾她,我吃饱没事做!”
陆景川接连被冯建国怼,便不想多逗留,他那根烟眼看快抽完,免得他再问要,还是赶紧走人。
“那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便转身离开。
“你先别走,要不你把梁玉珍让给我,这世界上也只有她不嫌弃我裤子烂窟窿。”冯建国走上前拉住陆景川臂膀哀求。
“你别做梦,她之所以不嫌弃,那是因为她在我这知道,烂窟窿有烂窟窿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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