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父亲很容易被收买的,一斤肉,半两酒足矣。如果给一坛酒他,恐怕连老婆都会卖。
王嫂子寄希望二妹不要答应这门亲事,这样子她的脸面还挽回一些。谁知道二妹恨不得当晚收拾几件衣服搬过去。
回房睡觉时,王嫂子看不得二妹恨嫁样子,就嘲讽二妹两句:“狂什么狂,那个男人是我不要才扔给你的。”
“好厚的脸皮,分明他先不要你的。怎么今天见他上门,特地回房换一件红衣服,那件衣服你赶集才舍得穿呢。”二妹也毫不面子大姐。
那会大姐都二十五岁了,还嫁不出去,二妹心里很着急,眼看自己也要成老姑婆,别的女孩十八岁就出嫁,偏她家三姐妹没男人来敲她们。
她担心自己要等大姐出嫁才能出嫁,那颗心一日日悬着,现在难得父亲开明,
让她先出嫁,二妹哪有不高兴的,即便平常父亲喝酒有多难堪,都不再讨厌他了。
三姐妹一直睡在同一个房间,王嫂子寄托希望三妹能劝劝二姐,
为咱家女孩争点气,不要让外面男人对她们挑挑拣拣,跟菜市场买白菜一样。
三妹也十分同情大姐,当面站在大姐这边,也骂起二姐:
“没吃过男人也见过男人吧,你就那么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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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分明让大姐难堪,你还要答应嫁过去,以后外人怎么看大姐,他们肯定认为大姐是被挑剩的,大姐那点比我们差。
他开始相中大姐,没两天又相中你,这样男人三心二意,稀罕他什么,真还怕嫁不出去。”
二妹见三妹挺会说的,只好说:“父母之命不敢违抗,我做人家女儿也没办法。”
私下却悄悄找到三妹说:“你看大姐都二十五岁还嫁不出去,别人二十五岁孩子都打酱油。
如果按排队顺序,我看你三十都不可能嫁出去,姐姐嫁出去很难的。
还不如让我来搞乱这个排序,以后你想嫁也不用考虑大姐是否出嫁。”
三妹也怕自己成为老姑婆,便不再插嘴二姐的婚事。
全家人只有大姐一个人反对,母亲给出不反对的理由是:都是她生下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反正都要出嫁的,能嫁一个她少操心一个,何必讲究先后顺序。
大姐不想被村里人嘲笑,她还想作最后的努力,拉二妹到树林里,把柴房那男子所做所为,还有自己怎么反抗全告诉二妹,
并吓唬二妹说:“那男人身上有勾,嫁过去你就死定了。”
谁知道二妹听了哈哈大笑,她笑大姐没见识。
“大姐,你别吓唬我,我跟他好过几回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勾。”
大姐听了五味杂陈,仿佛被出卖。二妹出嫁那天,人人在外面热热闹闹看新郎迎亲。
大姐独自走进柴房关上门,一个人躺在草堆上,就像那天那样躺着,她慢慢褪去身上所有衣服,把手伸进去。
“天下没有一个男人有资格得到我最珍贵的东西。”
大姐躺在草堆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哦,王嫂子婚姻不幸的开始并不是在新婚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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