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
县令看着他们二人,拍了一下惊堂木说:“既然如此,那就把城中最好的秀娘师傅请过来,让绣娘看一看这个绣工,再让苏玉双当场做一幅绣画,让绣娘现场比对。”
县令刚说完,立刻有人将城中最年长的一个秀娘请了过来。
“台下何人?”县令看着那个绣娘问道。
绣娘微微的福了身子说:“老妇乃是这城中的老绣娘,做了五十年的绣品,老妇三十年前,是在京城给达官贵族们做绣品的,有幸去内务府做过一段时间的帮工。”
众人一听到眼前的这个绣娘介绍的身份,立刻惊呼起来。
“这个绣娘不就是王老太太嘛!”
“可不就是王老太太!据说当今圣上的一些衣服上面的绣品都是出自她手。”
“王老太太做绣工五十余载,不管什么样的绣工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有了王老太太在现场,赵书林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
他双手负在背后,自负的看着苏玉双笑道:“苏玉双现在这王老太太都请过来了,你要是这会儿自认罪行的话,我还能替你在县令面前美言几句。”
苏玉双白了他一眼,笑道:“与其想着替我美言几句,不如好好想着自己待会儿要吃多少板子?我要是你的话,会使唤家里的佣人仆人,准备几条像样的裤子。免得待会儿打的皮开肉绽了,整个陵水城的人都看着你的屁股。”
“你这个贱妇!”赵书林听着苏玉双对他的嘲讽,气得浑身发抖,他回头望着县令大人高声说道,“大人,还请您做个见证!”
县令看着王老太太,冲她点了点头。
王老太太走过去,拿起那一块白色的肚兜,她仔细的看了一下上面的针脚和绣工,随后又看着苏玉双,对她说道:“烦请这位小娘子做啊一幅绣品。”
很快有人端上了架子。
苏玉双不慌不忙的坐在绣架之前,拿着针线,在上面细细的绣着一朵花。
才刚刚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王老太太便说道:“大人不用再看了,我已经知道了。”
众人听着王老太太的说辞,立刻竖起了耳朵,个个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赵书林看着王老太太如此笃定的模样,忍不住笑道:“王老太太,想必你已经知道真相了吧,这件绣品您就实话实说,是不是眼前这个小娘子所做!”
赵书林自信又得意,好像拿准了结果一样。
王老太太冲他微微点头,随后又当着县令和众人的面说道:“我做刺绣这一行做了这么多年,看人向来不会出错。”
王老太太这话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每一个人都不敢再发声,整个县衙安静的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陆惊寒站在人群中,他眉头紧缩,看起来紧张极了,就连呼吸声都重了几分。
只见县衙大堂之上,王老太太举起手中这一块洁白的肚兜,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的说——
“这块肚兜,绝非出自眼前这个小娘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