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母亲回来之后,那些往日对自己羡慕的眼神,多了一丝畏惧。
那不是害怕,那是渴望,那是有所图,那是人受到欲望趋势后的模样。
甚至有人会这样想,为什么不是我娶了陆微,傅伯恩凭什么?
陆微想到这里,也有点理解丈夫此时的心情。
陆微喝了一口茶,傅伯恩缓缓抬头,放下手中的功法。
“小微,你……”
陆微有些恍惚,小微这样的称呼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还是要谈一谈的,国是国,家是家,母亲什么想法,可能没有那么复杂。”
陆微放下茶杯,指了指傅伯恩的【培元功】。
“你把书翻烂了,不懂得地方就是不懂,你这里不懂,哪里不懂,却还不知道怎么向母亲开口请教。”
陆微摇头失笑。
“伯恩,政治家总是习惯从全局来思考问题,以实现自身的政治抱负为目标,以利益为驱动,你能走到今天,足矣证明了你的优秀。”
傅伯恩皱眉,身居高位,他不明白妻子说这些话的意义。
“你啊,连我都没发现你已经变了,这本功法,是母亲在提示我呢。”
傅伯恩不明白,但是陆微此时此刻跟他吐露心声定然不是随便说说。
“不管怎么说,她是我的母亲,很多年前我恨她是我的母亲,但是后来,她变成了我最好的母亲,伯恩,你明白吗?”
傅伯恩点点头。
“所以,我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去问她,我有什么不满也可以直接说,母亲人很好的,你总是顾忌种种因素,不知道你有没有把她当做是母亲来考虑呢?”
陆微起身,她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要是丈夫还不懂,那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陆微走的很慢,傅伯恩想开口但是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嘴。
一直到陆微离开,傅伯恩心里涌现一股巨大的失落。
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
看了一眼《培元功》,傅伯恩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为何迟迟领悟不到其中精髓。
新的契机已经出现,自己停留在过去思想状态上,如何接受新变数的洗礼。
同时,傅伯恩也明白,这一切似乎太迟了,他被困在了旧时代,开往新世界的船上并没有给他这种人留下位置。
“母亲?”
傅伯恩品味这两个字,心里突然有种放下般的轻松。
“通知陆女士,我跟她一起。”
傅伯恩在说话,眼前并没有人,但是正准备起飞的陆微很快就接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