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点了点头,她怀疑皇后与端妃所中是同一种毒药,那所谓的魇镇之术,只不过是有人做下的障眼法罢了。
“那皇额娘可查到是何人所为?与吉星接头的,该不会就是年贵人吧。”
“虽不是她,但也是她的人,是那个余莺儿。”
“余莺儿本就年世兰的人,她娇纵跋扈,得宠之时连儿臣这个皇后都敢顶撞。”这案子一查,直接定死了年世兰谋害一事。
但皇后不解的是,既然已经下了毒,又为何要拿那个看起来就骇人的草人,弄些什么下咒之事呢?
“哀家只查到了这些,至于余莺儿与年贵人是如何搭上线的,就交给你自己去查明了。”
太后显然是不想太多关注后宫之事,只要如今宜修能够坐稳她皇后的位置,不要将乌拉那拉氏的荣耀毁于一旦就好。
皇后点了点头,这事儿毕竟是自己的,太后能帮忙查到这个份上,已是看在她们二人同为乌拉那拉一族的面子上了。
“但儿臣还有一事不明。”
皇后知道皇上将年世兰的判罚实属轻判,叫自己做最后的判决,也不知道究竟是试探,还是有意叫自己亲自讨回公道。
“年贵人一事,儿臣是否要重罚?”
太后却摇了摇头,“哀家知道你多年受年氏钳制,就连协理六宫,都要被她处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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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皇上正在一步步处理年氏一族,即便你有心打压,也再等等。”
皇后如何不知,此时年世兰怀有身孕,若是惩罚太过,只会叫年羹尧心中不满,若是做出什么激烈之事,怕是会破坏了皇上的安排。
可是这多年心腹大患,一朝跌落尘埃,若不及时将她踩死只怕皇上又会对她旧情复燃,若是再生下孩子,一个妃位定是少不了的。
太后看着皇后那不断变换的神色,就知道皇后此时心中不满,想要想办法将年世兰彻底解决。
“皇后,要学会忍。这么多年已经过来了,不要差这几个月的时间,明白吗?”
皇后心有不忿,但还是分的清轻重缓急,她点了点头,“儿臣明白,只不过她这一胎……”
“她的身子熏了多年的欢宜香,那香中可是极为霸道的马麝。
即便年贵人有孕,也是生不下来的,你又何需脏了自己的手。”
太后不愿过多劝慰,她重新合上了眼睛,念着那些长长的经文。
皇后离开寿康宫之后,便立刻派人去查余莺儿,发现这余莺儿竟在私底下与启祥宫的丽嫔有联络。
那致人痴呆的药物,也是从丽嫔手中得来的。
只不过丽嫔疯癫许久,前些日子才略有好转,哪里有脑子布下这么大一个局呢?
看来这丽嫔也不过是一个打手罢了,真正出谋划策的,应该还是那个曹琴默。
将端妃,年贵人与自己同时算计进去,这曹琴默当真是胆大的很。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好好查一查曹琴默与丽嫔,看看这景仁宫中有何人与她们接触过密。
“若是查不出来这景仁宫中的叛徒,本宫当真是难以成眠啊。”
皇后立在寿康宫门前,她被绘春搀扶着,缓缓走在甬道之上。
“绘春啊,景仁宫中的奸细,你觉得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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