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陵容又陪着攸宁玩了一会儿,直到她困的有些哈欠了,才叫芳华送她回偏殿休息。
攸宁一走五阿哥的脸色就冷了下来,“晟娘娘,不知您与恬妃娘娘商议的如何了。”
“万事俱备,但你若是想成为她的养子,也并不简单。”五阿哥带着花环的样子着实怪异,陵容没忍住又看了一眼,“但是恬妃想坐上后位,所以希望能得你这么一个助力,坐稳位置。
这样一来,对你们二人都是好事,你变成嫡出的皇子,会稳稳压四阿哥一头了。”
“皇后娘娘可还在呢,这些事情遥遥无期,两位娘娘还真是敢想。”
“事在人为,不是吗?”陵容一脸淡然模样,如今甄嬛与四阿哥之事,就能除掉两个人,皇上如今能选的,也就只有弘昼这一个了。
当然,若是皇上能再活个十几年,弘昱倒是也有机会。
只不过陵容其实并没有当什么皇后的心思,毕竟她真的不想和皇上做夫妻,两世都做他的妃嫔,已经是皇上的福气了。
做皇上妻子这种事,只怕也只有皇后华妃还有甄嬛心心念念了吧。
“那儿臣便期待着,”五阿哥背着手,瞧着正午的阳光渐渐偏移,“晟妃娘娘和恬妃娘娘大业可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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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盯着五阿哥出门的背影,她犹豫了一会儿,方才开口提醒,“五阿哥,头上的花环。”
话音刚落,只见五阿哥的身体一顿,他立刻摘下了头上的花环,加快脚步消失在了陵容的视线之中。
第二日一早,皇上对于“私通”一事的判决便定了下来,罪妇钮祜禄氏被判流放,与那甄氏一族一起,到宁古塔那般苦寒之地受苦。
她如今仍旧怀着孕,就被从圆明园中带了出来,一点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带上了镣铐,踏上了去宁古塔的路。
流放三千里,她腹中的孩子已经绝无可能留下,皇上此举便是存了叫甄嬛一尸两命的心思。
陵容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呆呆地坐了许久,她望向永寿宫的方向,眼泪不受控制地便要流淌而出。
她仰了仰头,眼泪被忍了回去,温暖的日光照在脸上,久久地,就如同母亲温暖的手掌一般。
甄嬛如今到了这个地步,陵容并不觉得开心,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怅惘,前世今生,她们二人都没有机会做什么知心的好姐妹,甚至为了权力和地位,又一次争的你死我活。
“娘娘。”照水轻声唤了一句,她直觉陵容的情绪不对,但一时之间也想不透这其中的缘由。
“无事,故人离别,难免伤感。”陵容又叹了一口气,方才起身,“四阿哥如何处置,皇上还没有下旨吗?”
“还未下旨。”照水同样叹气,“奴婢是觉得,皇上可能不会惩罚四阿哥。”
“很有可能。”陵容也同样是这般想的,“毕竟钮祜禄氏被塞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若是本本分分的也就罢了,偏偏做出私通之事,令家族蒙羞。
若是不加以解决,只怕钮祜禄氏也会生出异心。
如今留下四阿哥这个母族算是钮祜禄氏的皇子,也勉强有个交代。
但皇上心中定是有疙瘩的,想必今日之内,四阿哥就会被送回圆明园了。”
不出陵容所料,在甄嬛离开圆明园后的一个时辰左右,四阿哥便被皇上派人送回了圆明园中,他身边伺候的人尽数换成了男子,就连一个小丫鬟都没有留下。
如此一来,宫中也只有五阿哥一个年岁较大的儿子,皇上虽觉他性子乖张,但仍是时刻约束,时不时便要带着他学习一些政事。
没了两个哥哥压在头上,五阿哥的本性便更加彻底地暴露出来,竟然叫自己身边的太监为他哭丧,整日整日的不得安宁。
陵容前世对弘昼了解不多,难以想象他居然有这般爱好,就连皇上都在承乾宫中气恼地骂了一回,叫陵容都不知该如何劝解了。
“皇上……弘昼许是、许是为了裕嫔伤心吧。”陵容搜肠刮肚,终于找出了一个还算合理的借口,“毕竟裕嫔离世之前,他没能陪伴,心中郁结,方才有此离经叛道的行为。”
“郁结?朕看他就是荒唐!”
皇上仍是气恼,他将持珠重重摔在桌子上,“在皇宫之中哭丧,他是觉得朕这个皇上皇位坐的太稳了,还是觉得边疆不够热闹,不够叫人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