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盛夏回了一句,又说:“二哥,我回去了!”
“嗯!”
她拎着盆转身回去了。
臃肿的棉袄遮挡不住她纤细的腰肢,还有微微摇摆丰腴的臀部,周东北站在杖子后,抄着袖,咧着嘴,眼睛一眨不眨。
见她进屋了,连忙伸手擦了一下嘴角。。。。。。
咋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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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说的?”盛夏刚进屋,牛素芬伸手就去掐她的胳膊,“他疯了你不知道?”
盛夏闪身躲了过去,杏眼圆睁,“怎么就疯了?能不能别乱说?”
“咋就乱说了?”牛素芬拉着脸,伸头还往老周家瞅了瞅,压低了声音,“前天下午你没看见,他拎着大斧满院子跑,把小屯的王老骚都吓尿裤子了!”
说到这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老二以前啥样你不知道?三脚都踹不出一个屁的主儿,一天天蔫头耷脑像霜打的茄子,被打了几扁担就敢抡斧子,你说是不是疯了?”
“我还听说呀。。。。。。”
“哐噹!”
盛夏没好气地把洗脸盆摔在了板凳上,“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爷俩逼上门,还不让人家反抗了?”
她转身往里屋走,“一天天嚼老婆舌,张家长李家短,破嘴像棉裤腰似的。。。。。。”
“说谁呢?有这么和你妈说话的吗?反天了是不是?”牛素芬掐着腰,嗓门尖锐高亢,“你给我回来,臭丫头片子,麻溜把泔水倒了去!”
“让我弟去,一天天养少爷秧子呢?”
——
吃完早饭不一会儿,老嫖和二虎推着自行车来了。
老嫖踮起脚往盛夏家看,“呦,小辣椒还没走呢?”
“盛夏还在饭店上班呢?”周东北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问的漫不经心。
“你被打失忆了吧?”老嫖撇了撇嘴,“不当服务员她能干啥?”
周东北没再吭声,看来历史没有改变,她确实去了旭日国营饭店工作。
“你俩谁驮我?”他岔开了话题。
老嫖问:“你自行车呢?”
“丢了!今天再买一辆。。。。。。”
“买个屁!哥们给你整一辆,这玩意儿还用花钱?死心眼儿!”
没等周东北骂他,赵玉芳出来了。
“周婶!”
这俩货异口同声,从小嘴就像抹了蜜一样。
老嫖还翘了翘脚往里看,“我东南姐呢?”
没人搭理他。
赵玉芳笑道:“咋不早点过来?婶子早上用荤油炖的酸菜!”
二虎眯着小眼睛,笑嘻嘻说:“晚上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