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刘文华立马蹲下来哄。
秦齐皱了皱眉,有点不悦,语气虽不重,但有命令的意思:“带她回房间抄字,没抄完不准出来。”
刘文华没回一句嘴,低着头把孩子抱走。
“长龄,”秦齐有意支开,“你也上楼。”
温长龄很听话,上楼了。
赵老太的嗓门洪亮有劲,二楼也听得到。
“你好大的脾气。”
“妈,哪有你这样教小孩的。”
“我就随便说了两句,哪知道她会跟着学。”
……
“我就随便说了两句,哪知道她会自杀。”
当年阿拿狱中“自杀”,白桃村流言四起,说温家女给人下蛊,所以也要遭报应。村民的吐沫星子淹到了温沅的家门外,没多久温沅也自杀了。
愚昧、无知、迷信、张嘴就来。
就像赵老太那样。
有人敲门。
“请进。”
秦齐进来:“长龄,我代小奈跟你道个歉,她年纪小,不懂事,让你受委屈了。”
温长龄在这个家扮演透明又沉默的角色,不反抗,没怨言,眼镜底下情绪平平:“没关系,我没有放在心上。”
秦齐走近些,欲言又止了许久,小心看着温长龄的脸色问:“你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起过我?”
说起什么呢?
怕什么呢?
温长龄摇头:“我只在她临终的时候,听她叫过你的名字。”
秦齐露出悔恨不已的表情:“是我对不起她,我不知道分手后她把孩子生下来了。”他眼眶发红,深情又慈爱,“你是不是也在怪我,所以才一直不肯改口?”
分手?
温沅说过,她此生只爱过一个人,是谢清泽。
这是个秘密,谢清泽都不知道。
温长龄没有回答秦齐。
秦齐伸手,想拍她后背。
她本能地往后退。
秦齐僵了一下,尴尬地收回手:“不改口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