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上。
温长龄走在前面,与谢商隔得蛮远的。她不知道别人谈恋爱会不会像他们这样,在关系过渡的初期,会有一点尴尬。
交易的那天晚上不算,那晚的气氛,她跟谢商做更亲密的事都不奇怪。现在不一样,现在他们在谈恋爱。
没谈过,不会谈。
于是,温长龄走慢一点,然后没话找话:“你晚饭吃的什么?”
谢商倒是很自在,慢慢悠悠地走着,顶着那张回头率很高的脸,目无旁人,不远不近地跟在温长龄的左后方。
他回答:“粥。”
“你自己做的吗?”
“叫的外卖。”
“你会做饭吗?”
一问一答,这样才不会冷场。
温长龄的社交能力很一般,这已经是她衔接很顺畅的结果了。
“会,但不常做。”
她刚想再问问谢商会做什么菜。
“不用刻意找话题。”谢商突然拉了她一把,避开右后方的电动车之后松开手,“你要是不想说话,不说也可以。别看我这边,走路看路。”
“哦。”
温长龄正视前方。
她不是个爱说话的人,更喜欢安安静静的。
这条路走到后面,人越来越少,夕阳将落,地上残影绰绰,是风在摇树。
“谢商。”
“嗯。”
温长龄有一些纠结:“要不要牵一下手?”
“随你啊。”
谢商好像很好说话、什么都配合的样子。
温长龄用碎步挪近一点,手慢慢地伸过去。
谢商握住她的手,没太用力。她不留指甲,指尖钝钝的,擦过掌心,会有一种奇怪的酥痒。
她的体温比他要低,手很小,也瘦,他能摸到她的骨骼,伶仃纤细。
距离越近,好像男女体格的差异就会越明显,谢商甚至怀疑,如果他用全力,会不会折断她。
那么,要小心地对她,在他想折断她之前。
恶犬小黑又在叫唤,冲每一个从它家门口路过的行人龇牙。但小黑不会对谢商龇牙,温长龄想着,有谢商在小黑应该会收敛,所以这次快靠近狗窝的时候,她就没有跺脚恐吓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