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长辈眼里,谢商是一棵歹笋,但对他示好的异性从有男女之别的年纪开始,就从来没有断过。这么多年过去,别说风流韵事,谢商身边连个稍微走得近点的女性朋友都没有。说他完全没兴趣吧,风月场所他也去,只不过自己不玩,他看别人玩。
所以谢商不是不懂,他什么样的花样、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他是在花间风月里依旧能保持头脑清醒的人。
圈子里有个说话不把门的二世祖说过一句很震惊三观的浑话:别说女人想搞脏谢商了,男人也想。
但没人敢,那得牢底坐穿。
饭桌上的一朋友问谷易欢:“你见过他女朋友?”
“见过啊。”
立马就有人问:“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国色天香?”
这不好评。
说实话,谷易欢对温长龄的印象不深,在谷家的时候根本没仔细看过,警局那次他当时也没注意到谢商身边站的人,还是事后才对号入座上,在他的印象里,温长龄戴个眼镜,存在感不强,还不爱说话,就……挺平平无奇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谷易欢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说了一句:“四哥不是看脸的人。”
朋友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不美啊。”
谷易欢立马维护:“你这人怎么这么庸俗。”
庸俗的朋友自觉地闭上了嘴,看了一眼对面的关庆雨,她有点失魂落魄。
温长龄坐在交警大队外面的椅子上,没有等很久。谢商的车停在了对面,她扶着椅子站起来。
她看上去没什么异常,身上也没有伤痕。
“哪只脚崴了?”
“右脚。”
谢商蹲下来,把她的裤脚挽起来。她右边脚踝已经肿了,骨节处有一大片青紫,但没有破皮流血。
谢商把她的裤脚放好:“我们去医院。”
温长龄自己是护士,知道自己的伤情:“没有伤到骨头,也能走路,不用去医院。”
他短暂地沉默了几秒,压低后的声线像在哄人:“我朋友是中医,去他那里看看行不行?”
他都问行不行了,温长龄哪好再拒绝,点了头,随后一瘸一拐的,自己往车那边走,扶都不用人扶。
谢商上车后,给谷开云打了一通电话。
“开云,你在不在医馆?”
“在。”
谷开云今天很忙,缺席了关庆雨的接风宴,这个点人还在医馆。
谢商启动车:“我半个小时后到你那。”
“受伤了?”
“不是我。”谢商说,“我女朋友。”
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