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文瑾女士喜欢阅读,但不喜欢电子阅读。书本上的字太小,翟文瑾老花,总是看得眼睛不舒服。
谢商得空了会给她抄书。
他写的一手好字,跟拓印出来的没多少区别。
苏南枝端了杯咖啡坐过来:“翟女士在炫耀你女朋友来着。”她懒懒地躺在椅子上,优雅得像只波斯猫,“你不是说很快就会结束吗?怎么还告诉了翟女士?”
谢商抄书的笔停顿住。
苏南枝看他反应就知道:“你来真的了?”
谢商也不藏:“嗯。”
他把笔放在旁边的笔搁上,暂时停下来。
“在我意料之中。”苏南枝又换了好看的美甲,很配她身上的裙子,她语气比较轻松,对谢商的感情问题继续保持观望的态度,“你是我生的,我还能不了解你?要不是对人家有了感情,你以为你演得出来深情?哪年来着,我记得有个姑娘撞你身上了,你那不适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记得。”
苏南枝之前还自我怀疑过,是不是她给谢商灌输了太多要尊重女性、不能冒犯女性的言论观点,导致他成年之后,跟异性的社交距离就跟焊在了身上似的。
苏南枝有个疑问:“你跟温小姐什么时候开始有肢体接触?”
“挺早的。”
最早是在莱利图,请她跳舞的时候。
什么时候爱上了温长龄,这个问题谢商在点完日有所思香之后,想过无数次,但他没有找出答案,他脑子里关于温长龄的记忆从一开始就很深刻。
苏南枝算是看出来了,谢商在男女感情方面,没有做其他的事情那么在行,她这个旁观者都比当事人看明白得早。
不过有些跟头还是要谢商自己去栽,疼了才能长教训,疼了才能深刻。这是苏南枝一直以来的放养原则。
谢商刚重新拿起笔,手机响了,他放下笔。
温长龄:【十一点半结束了,现在在吃饭】
他等这条消息等了一个多小时。
一个讨厌等待的人,正在变得越来越擅长等待。
帝宏医院。
蒋尤尤刚下手术,脖子很酸,扭头活动时,看见办公室外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她走过去:“王同学,你没回家啊?”
“回了,回去吃了午饭。”
关思行站起来,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蒋尤尤。
蒋尤尤本来想拒绝,看见他宝石一样亮的眼睛,没忍心,接了过去:“给我带的?”
“嗯。”关思行知道她做了五个小时的手术,到现在都没有吃饭,“你不回家吗?”
“我要值班,病人又不能挑日子生病。”
蒋尤尤是一名很出色的医生。
至少关思行看到的是这样,他住院的这些天,偷偷去看过她好几次,她总是在忙碌,总是在奔走。她上班和下班的样子区别很大,她上班的时候表情很严肃。关思行听到过护士说她的坏话,但也看到过病人家属流着泪抓着她的手一直道谢。
她的手机又响了,科室的护士找她。
“我现在过去。”
她挂掉电话,跟关思行说:“我去忙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