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问他:“你喜欢小孩吗?”
“不喜欢。”
行。
精准踩雷。
蒋尤尤关上门,坐回去,再理他,她就是狗。
关思行在外面吹冷风。
谷易欢今晚很忙,真的忙。他揣着手,蹲在烤红薯的炉子旁,一会儿看左边,一会看右边。这地理位置绝佳,而且还暖和,他脚麻了都不想挪窝。
宋三方从后面踹他衣服:“你不去蹦迪啊。”
“不去。”
他哪有空蹦迪。
宋三方也左看右看,但他近视,还不爱戴眼镜:“你狗狗祟祟蹲这干嘛呢?”
“你才狗。”
宋三方买了俩红薯,递给谷易欢一个,他也蹲炉子旁边,挨着谷易欢:“问你个事。”
“说。”
“我车上那个香水哪去了?”
“什么香水?”
路人走过都忍不住看几眼,两个穿得很潮很贵的帅哥蹲地上啃红薯的样子有点滑稽。
“你管你四哥要的那瓶。”宋三方车多,今天换车开才想起那瓶被他放车上的催情香。
谷易欢对着滚烫的红薯吹气,吹几下,吃一口:“我哪知道哪去了,我又不用。”
哪去了?
被某人装啤酒袋里拎关思行家里去了。
汤圆店。
小汤圆上来了。
谢商碰了碰碗的外壁:“有一点烫,小心手。”他把用水洗过的陶瓷汤勺递给温长龄。
她接过去。
“谢商。”
谢商看着她,听她说话。
天气很冷,刚出锅的汤圆冒着热气,轻飘飘地挡在两人的视线之间。
“你都不会对我失望吗?我这样对你。”
“不失望。”谢商在温长龄眼里看到自厌的情绪,“分手了还纠缠不清的是我,你本来就有拒绝的权利。长龄,不要质疑你自己。”
温长龄其实不爱自己。
她会拿自己当筹码去报仇,她会给自己种钩吻,她就算在日有所思香里看到了谢商也不会成全自己,她怨自己害死了阿拿,她不爱自己。
这个世上,最爱温长龄的人是谢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