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赶到营地的时候,愕然发现李恪已经在营地里等候她多时了。
李恪见她人没事,悬着的心马上就松了下来,不过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
“彭姑娘还好吗?”
彭文君心中有些别扭,顾左右而言他道:
“殿下果然好手段,小女子甘拜下风了。”
李恪笑了笑,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仔细一想才发现之前在彭文君身前身后簇拥着的那些监工一个人影也没看见。
虽然这些人很讨厌,可李恪心里却是明白,这些监工还是有他们的可取之处的,即便以后用的是葱山石场的制度,他们也不是就没了用处。
既然彭文君已经认输了,李恪也不会小气的抓着不放,反过来安慰道:
“彭姑娘的做法也并非一无是处,比如这监工就用的不错,只是尺度还有待商榷,若是能将他们分为两队,各自负责监督和处罚,再由彭姑娘来总领,效果岂不是更好?”
彭文君默然,心里却是明白这公事与家事是有区别的,自己有些大意了。
而且太子的意思也没有剥夺她权利的想法,反而像是要委以重任一般。
她猜的并没有错,李恪本来就缺少人才,有这么一个能干的人主动请缨,他才不会轻易放过呢。
只是有件事情让李恪心里有些迟疑:
“那些监工为什么没一起过来?难道是被这位彭姑娘故意落在采石场那边,当成了供那些满是怨气的乙丑队民工发泄怒火的工具?”
这样一想,李恪心里生出一丝不悦。
不过他很快就忍住了,马上让后备营的人去传令:
“明日起,秦州渠工程各处同工同酬,按照之前葱山石场的标准执行。即:包吃三餐,每日给粮五升!”
随之一起传下去的,还有葱山石场的“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动者不得”的基本方针。
随着太子的命令传达,秦州城里那些民工们的骚动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很多民工都欢呼不已,对李恪这个太子更是感恩戴德。
只不过,包括彭文君在内,秦州城内的许多人都有一个疑问:
“每天的粮食开销这么大,李恪的粮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