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好端端的赵无极要杀我干什么?”
如果说这里面有阴谋,那么“恰好”去巡边的赵无极绝对脱不开关系。
但这也是李恪想不明白的地方,大家都知道赵无极是雍帝的心腹,没有皇帝的命令他怎么敢谋害太子?
“为什么?殿下难道不知道为什么么?”
彭文君有些好笑的反问:
“即便人人都知道赵无极是陛下心腹,但是,谁能保证他永远都是陛下的心腹呢?”
李恪有些茫然,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喃喃说道:
“没有绝对的忠诚,只是背叛的筹码不够。”
彭文君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很难相信这样的话是李恪这个平时都温情善良无害的人说出来的。
她脸上带笑,神情却是说不出的嘲讽:
“仅仅是赵无极么?”
李恪有些惊讶,心里也越发不安起来。
彭文君似乎也没想等他回答,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
“殿下难道不知道吗?即便是我永兴彭氏,都有人写信来给家父,要求家父不惜一切代价,弄到殿下的白糖配方呢。”
李恪瞳孔一缩,心里直骂自己愚蠢,脸色也沉了下来:
“有一半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有一倍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有三倍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抄家灭族的危险。”
彭文君眼中异彩连连,破天荒的赞道:
“殿下所言极是!既然殿下心中清楚,为何却不做防备呢?如今殿下的情形,可是不啻于小儿闹市持金啊!”
李恪知道彭姑娘说的对,心底再一次警醒自己,以后千万不要小看古人。
虽然他没有经验,但是有彭文君在,李恪也不会顾着面子不好意思,十分虚心的问道:
“如今的情形,以彭姑娘看来,我该如何做才好?”
彭文君心中一喜,美眸在李恪的脸上停留许久,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羞愧或者是不忿,心中更是纳罕。
以前那些臭男人在她面前,无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即便迫不得已认输求教,也多是不情不愿,心里说不定还打着事后要找回面子的主意。
可是在太子身上,彭文君却看不出半点这种矫情和妄自尊大的虚伪。
这让彭姑娘心中十分欢喜,献起计来也毫不藏私,十分自信的说道:
“这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