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驾到!”
东宫仁智宫,徐宗文一身素衣常服大步踏入偏殿大门,听到动静,此时以太子徐世胤为首,次子临淄侯徐克桓、三子新都侯徐昭业、四子建平侯徐道成、五子丰城侯徐衍祖立即在东侧跪迎。
西侧则是以侄儿沈彦博、义子朱超石、朱龄石、沈田子、沈林子五人。
“儿臣拜见父王……”
“都起来吧!”
“谢父王。”
望着已有七尺身长侄儿沈彦博清秀的脸,徐宗文颇有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这孩子如今也十八岁了。
不只是沈彦博,朱超石兄弟和沈氏兄弟也都到了十六七的年纪。
从太元十年开始沈穆夫送沈氏兄弟入府,一转眼徐宗文收养这些义子都过了十四年。
八个义子之中胡藩最大已经过了二十六岁,所以徐宗文令其带着同岁的蒯恩、王镇恶几人随军出征,以此磨炼几人。
“《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此次为父力主出兵燕国不知你们都有何看法,说说。”
众人昨夜复习功课以为徐宗文要考校学业,所以大都温读了半宿,没想到徐宗文一上来却考起了军事,一下子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父亲,儿子以为鲜卑燕国乃北虏,我中华礼仪应施于汉家而非异族,因此也不必对燕国动用伐交之策。”趁着所有人缄默无声的空隙。太子徐世胤第一个开口。
徐宗文缓缓展开案上的一封军报,他稍稍点头以示同意儿子的观点,同时让他继续说下去。
“今我宁国有披甲之士二十余万,皆是跟随父亲东征西讨的强兵劲旅,且十五年前父亲便已经大败过慕容垂,他鲜卑精骑虽壮,我宁国将士也毫不逊色!”
“慕容垂本秦国之降臣,淝水之战后秦国大势已去,慕容氏适逢其会非但不报恩反而起兵反秦,丝毫不念昔日秦王之惠,似此等拥有虎狼之心的豺犬之辈天厌之!万民弃之!”
“今日秦国使臣来我洛阳请求援兵,我宁国尽出郡国羽林虎狼之师乃是顺应天道民意,燕国逆天而为,所以我宁国此战必胜!”
看着眼中满是自信的长子,徐宗文忍不住击节赞叹一声:“老大说得好!”
“郭裳教导有功,赐金三百,银三千,钱三万,帛二十匹。”
“儿子代先生谢过父亲赏赐!”徐世胤朝着徐宗文拱了拱。
徐宗文对十三岁的长子非常满意,随即他又抽查其余几人。
老二临淄侯徐克桓与老大同胞所生,他参考了大哥的意见又总结道:“儿子以为父亲主动出兵与燕国开战并非一时兴起,我宁国自立国以来国力强盛,民心归附,军力不俗。这五年来父亲又储备粮草军械,为得就是等秦燕两国国力消耗殆尽,等秦国不得已自为藩臣请求内附,我大军则可以择日开拔北伐对燕国进攻!”
老三徐昭业也说:“宁国国力强盛天下皆知,父亲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任由燕国发展壮大而是因为关中尚未平定,凉州尚未归附,西境不靖,难以举全国之力进行北伐!”
老三此言一出,老大和老二才发现自己错漏了关中,对此徐宗文只是默默静听,暗中观察几个儿子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