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哪里管他们,快步过去,从他们身上搜出丹药,捏着他们的下巴,直接一丢、一合、一推。
“咕噜”一声响后,丹药已经被方士们不自觉咽了下去。
景监看着对方娴熟的手势,下意识跟着咽一口唾沫。
丹药丢完,方士们便被丢进牢里去。
这一丢,便是连续三日,只在食时出现一个小吏,送来一张饼两碗水,除此以外,牢里便只有他们三人,再不见其他任何人。
不知是丹药真有问题,还是心理作用,他们连续几日都觉得肚子好似有一根铁棍在搅动一样,坐卧难安。
第四日,肚子好了些,秦兵才重新出现,说要推他们出去受刑,剃光身上毛发,在脸上刺青后罚为城旦。
方士听得怕死,苦苦哀求秦兵让他们再见秦君一面。
“求我也没有用,新律严明,除非你能有大功绩,将功赎过,否则就是白谈。”
万般无奈的方士将自己所有钱财掏出来,吓得秦兵差点儿演不了这戏了。
“大胆!可知新律收受贿赂是大罪!”秦兵装作无奈,顺势下台阶,将景监吩咐的话重复一遍,“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便告诉你另一条路好了。”
六神无主的方士,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什么路?”
秦兵看了看左右前后,一副谨慎模样:“女郎手下门客欠缺,没人研究化肥,你要是通农事,愿意想法子找到灭虫不害幼苗的草药,女郎说不准会留你。”
他说完这句话就不说了,将人推去受刑的地方。
受刑地和牢里相距并不远,根本容不得他们多思考,就开始嚷嚷要见女郎,要留下来当门客。
在附近留了个耳朵的六六伸出手掌:“计划通。”
慕朝云轻轻给她拍上去,当作提前庆祝:“不着急,让他们再鬼叫一阵子,我们先去看看驷崽。”
驷崽的功课,也是时候检查一下了。
六六遗憾收回自己听热闹的耳朵,她虽然是一堆数据,可以将身体拆化成其他物品,但也有局限,一是距离不能太远,二是只有物理属性而不具备其他属性,三是只有被动技能,不能主动伤人。
等到检查完驷崽功课,已过去一个时辰。
小家伙伸手拽着她的裙摆,仰头认真说道:“老师不带驷去看看吗?”
“你想看热闹?”慕朝云扬眉,否决了他的提议,“画面不适合小崽崽看,你留下,让阿一替你分析此事。”
对方要学习王道是一回事儿,小小年纪就直面此等场面,又是另一回事儿。
嬴驷有些失望垂头。
“等你长大一些,能接受什么才带你去看什么。”
慕朝云的手和她看着颇为淡漠的神色不同,温度很高,特别是掌心压下来时,温热又柔软,无端有种慈爱的感觉。
驷崽伸手抓住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将自己的尾指勾上去。
“一言为定,骗人的是雉犬。”
“好。”
慕朝云本就有这样的意思,便顺了小崽崽的意思,跟他大拇指相对,盖了章。
等安抚好小崽,去到牢里见方士,被牢里垂挂刑具吓得不轻的三人赶紧表衷心,示意自己什么都可以干,研究药物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目无表情听完的神使,只给他们下达一个指令。
“给你们一个月,跟着小二研究出一种能用的无害化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