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九秀大学士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说是送客,其实水镜大学士是被驱逐出来的。
水镜大学士被驱赶之后,九秀大学士吩咐铜椰:“你去,盯着这个混蛋,我总觉得这个家伙,有些反常。”
水镜大学士跟太一学宫打交道很多,过去一直都是非常儒雅随和,很好相处,说话做事很是低调娴熟的一个人。
今日怎么如此嚣张?
难道过去都是装出来的?如今五行学宫觉得自己翅膀硬了,终于暴露真实面目了?
铜椰道:“五行学宫小人得志,着实可恨。首席,这次合作,你到底怎么看?”
九秀大学士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跟铜椰一起商量太一学宫的大事,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主导权必须在我们手里,否则合作就无从谈起。我个人可以不要面子,但太一学宫绝丢不起这个脸!”
九秀大学士给出了自己的底线。
铜椰点点头:“那我亲自去盯着水镜,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我总觉得,关于合作的事,他没有完全说出实情。”
“哼哼,一定是泰坦学宫索要额度太高,超出他们的底线很多,所以狗急跳墙了呗。我们先静观其变好了,真要他们两家打起来,我们乐见其成,也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如果五行学宫不是有所求,他水镜怎会在这时候亲自上门。
九秀大学士听了铜椰这些话,对他的认同度又增加了许多。这么看,自己过去还真是低估了铜椰。因为特效药负面影响,对铜椰的成见太深。如今看来,这铜椰真是个可造之材啊。
就这份气魄和谈吐水平,就比一般的黄金绶带大学士强多了。
这一点,看他面对水镜这种紫金绶带大学士的气势就能看出,他是真的不畏惧紫金绶带大学士,不卑不亢,且看问题总能看到实质。
水镜大学士傲慢斜睨了铜椰一眼,漠然道:“你们首席都在,有你铜椰学士说话的份吗?”
九秀大学士难道维护铜椰,冷哼道:“铜椰是我太一学宫的紫金绶带大学士,与你水镜是对等的,如何不能说话?”
水镜大学士耸耸肩:“好,既然九秀阁下这么说,我也不挑理。合作的事,是我家首席提出来的,至于原因和动机,我也说得很清楚了。泰坦学宫强横霸道,敲诈勒索我们五行学宫,他们如此横行无忌,完全是忘了此前被打的痛,你我两家,难道不应该放下成见,再次精诚合作,制裁泰坦学宫吗?”
“你要早这么说,事情不就明朗了吗?”铜椰冷哼道。
水镜大学士冷笑道:“我一早就是这么说的,架不住你们自己疑神疑鬼好吧。不过这次合作,我家首席的意思是,必须以我五行学宫为主导。这次你们太一学宫,必须全力配合我们。”
什么?这是要倒反天罡了吗?
五行学宫居然要太一学宫配合他们?自古以来,两家学宫之间的合作,都是太一学宫占据主导地位,五行学宫充当配合的角色。
如今欺太一学宫处境微妙,竟连这个合作关系都要颠倒过来,简直是欺人太甚。
九秀大学士黑着脸:“这不可能!从来都是我太一学宫主导,五行学宫配合。贵宫这是要破坏规矩,本座绝不可能答应。”
水镜大学士正色道:“这是我家首席的底线,这条底线不答应,那合作就没得谈了。”
九秀大学士淡淡道:“没得谈,那么不谈也罢。你们五行学宫既然与虎谋皮,就好好承受一下泰坦学宫的霸道。他们敲诈勒索什么,你们乖乖奉上便是。反正你们有钱,花钱买个平安,神光这个软骨头想必也能接受的。”
软骨头,这可就是纯人身攻击了。
水镜大学士急眼了:“你怎么还骂人了?堂堂首席,这只怕有失风度吧?”
九秀大学士冷冷道:“本座不但骂人,他要是当面在这,我还抽他,你信不信?”
水镜大学士也是个硬骨头,一撇嘴:“我不信!”
九秀大学士冷笑连连,却没有继续嘴炮,而是一摆手:“回去告诉神光那厮,什么时候骨头能硬起来,再派人过来谈合作。”
“还有,找准定位很重要。别以为赚了几个屁钱,就以为五行学宫就行了。老老实实做好老三,你们五行学宫还有的玩。不然的话,老大和老二争夺老大,最后挂掉的很可能是老三。”
水镜大学士气的不轻:“大言不惭,简直是大言不惭。你们太一学宫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挂着老黄历呢!”
铜椰呵斥道:“水镜阁下,你这个样子,与泼妇骂街何异?若再放肆,修怪我们太一学宫不客气了。”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们太一学宫如何不客气?你们还有什么资格不客气?”水镜大学士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像彻底失控了。
“送客!”九秀大学士若不是考虑到大局,不想跟五行学宫彻底闹翻,是真想出手教训水镜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