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棠眉角抽搐,试探地问道:“殿下并不是有公务前来?”
祝赫摇了摇头,不以为意:“我一个闲散王爷,哪里来的公务。要不是他求我,我还不高兴特地跑扬州来呢,你不知道,冬日的江南小镇各有各的趣味,而扬州,我来过太多次,不值得我多次驻留。”
“所以……殿下和温大人是……?”江书棠看着眼前身姿慵懒的殿下,和方才那个英气蓬勃的少年将军不可重叠在一处。
“你应该不知道,你家温大人,算得上我的三弟。”他见江书棠坐在车轮处被颠的难受,体贴地拍拍边上的座位,示意她坐过来。
江书棠顺着他的意思坐过去,心中消化着这巨大的信息差,然后问道:“此话,怎讲?”
“他没跟你说吗?我与他幼时都是被皇太后收养的。我是生母早逝,他更惨些,父母皆亡。我们两个在皇宫中,过去的境遇相同,处境也相似,便拜了把子。”
江书棠一愣,所以,他压根和聂政廉不是一伙的?
那为何聂政廉如此忌惮他?
“你是在考虑我和聂政廉的关系?”他轻笑,猜到江书棠心中所想,解释道:“此事现在不是很好说清,你可以暂时认为,我和你的情况类似,而我手中有他的把柄,他现在暂时动不了我。”
“温大人,为什么要请您帮我?” 江书棠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他。
“我以为,你会从头到尾避讳谈他呢?”他眼中带些八卦:“说起来,你们到哪一步了?我可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姑娘如此上心过。你们如今是到谈婚论嫁的阶段了?”
“到了我救他一次,他帮我一次的阶段。”江书棠有些无语,皇子也这么八卦吗?
“切~没意思。”二皇子摆了摆手:“算了,不和你聊他了。从来只要和他一起,所有姑娘都奔着他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好的,闷木头一个,一点情趣也不懂。”
“确实。”江书棠忍不住附和了一句。
“你也有同感?”祝赫坐直了身子,“你也觉得他那副翩翩公子的姿态很装吧?”
江书棠闷声点头,找到共同语言了。
“不过他也不容易……这么些年,没有主家和母族扶持,一个人走到现在的地位。”他轻轻叹了口气,“你不能辜负他啊,江姑娘。那个傻小子没有喜欢过姑娘,也不懂花花公子那一套,希望你不要觉得他无趣,凡事如果有误会的话,多给他个解释的机会吧。”
……江书棠还有满腔要吐槽的话,最后发现这二皇子还是温庭晏娘家团的,聪明地选择闭口不谈了。至于他们两人的关系,江书棠觉得二皇子可能误会了什么:“殿下,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祝赫挠了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你们还未确定关系?”
“准确来讲,温大人与我并无关系。”虽然不忍心打破二皇子嗑CP的心,但是江书棠还是要说出事实。
“行了,行了,我倒是不懂你们了。一个恨不得自己亲自来保护着你,一个冷淡说并无关系。左右是你们的情趣,我不管了。你要记得,到了扬州,我不可能时时跟着你,万事你自己小心。有情况就遣人来找我,路边随便找一个小乞丐传话就行。”
江书棠点了点头。她理解粉头发现自己嗑的CP是假的时候的气急败坏。
“算了,太热了,你自己坐轿子吧。我要出去骑马了!”他将衣服再次扯开了点,当着江书棠的面又不好做的太过,反而见到她云淡风轻地坐在那里,有些燥热。
二皇子掀开帘子出去,江书棠这时候才也感觉到血液中一股奇怪的异动。
她脸色一变,想到那股异香。
当下揭开香炉,把香给掐了。
想了半天,自己把腰带解开了一半,又将衣襟拽松了些。
心中暗道,对不住了,二皇子,只能败坏些你的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