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医修已经很困难了,一个治不好就是生死血案的医闹。
培养一个医修要花数十年,毁掉一个医修却只需要一个无理取闹的顾客,呵呵。
免费医疗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柳渡筝停顿了会,“那你等会自己问他吧。”
她淡定的移开了眼,刚才硬生生挤出来的笑容已经是她能为自家师兄付出的最贵重的东西了。
灵石?
那是肯定没有的。
他们的师兄妹情谊最多只能牵扯到不花一分钱的面部表情。
钱是不可能的,柳渡筝是一毛钱都拿不出来的。
姜榕榕,“……也行。”
反正谁付钱都一样,都是生意,她们望息谷对待顾客一直都是来者不拒哒。
正如纪桦安所说,胜局已定。
摔摔打打过去了许久,阮蔚才把手上的纪桦安放了下来。
纪桦安此时已经看不太出原先的俊秀模样了,他一张脸有一大半都肿着。
这倒不是阮蔚故意揍的。
是纪桦安只顾着护着自己怀中的寒商剑,完全不护脑袋,所以才摔成这样的。
阮蔚冷声道:“你,认输。”
她心眼比针还小。
明明能早早的将人扔下台去,阮蔚偏不,她非得让纪桦安知道一些挑衅错了人的后果不可。
睚眦必报,这就是阮蔚为人处世的第一条准则。
纪桦安,“……卜、不认。”
他偏头,吐出一口血沫子。
纪桦安说话时总喜欢昂着脑袋看人,挨打的时候尤其,像是抵死不从的良家子。
阮蔚很不喜欢他这副用鼻孔朝人的架势。
阮蔚微微眯眼。
这纪桦安别的本事没有,倒是挺有骨气的啊。
很好。
阮蔚抓着他的衣领,作势要继续暴揍他。
下一秒。
纪桦安凑在她耳边极其小声的说:“别打!你别打我了,你、把我丢下去……丢下去吧。”
阮蔚,“?”
这有骨气的人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阮蔚挑着眉,看上去有些不明白。
纪桦安担心阮蔚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他更凑上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