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口!官家身体抱恙这朝堂上就乱了章法了?”
一声呵斥,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大臣可算冷静了下来,闻声看去,说话的正是江太师—江佐宁。
做为资历最老的大臣,他出面缓解了朝堂上混乱的局面,只是他的用心不止于此,一向拥护代王的他,此时也正想借机推赵廉上位,而且赵江两家还是姻亲关系。
“现下官家身体抱恙,思来想去,代王就是最佳人选,官家之前也是最看重代王的,众卿可有异议?”
。。。。。。
“我有!”
站在前排的枢密使—王相孺,跨步站了出来。
“宣王也是官家最看重的子嗣,为什么偏偏就选代王暂代朝政,江太师怕不是占着资历以权谋私?”
此话一出,堂下的大臣又纷纷对峙不下,争吵声回响在殿内震耳欲聋。
“来人,给我把王相孺抓起来。”
话音刚落,殿外出现一群身穿铠甲的侍卫,迈着整齐的步伐,冲入殿中将众人死死围住。
“江佐宁你大胆,竟敢当众夺权?”
枢密使—王相孺,声嘶力竭的呵斥着他,这官家还没薨你就想替代王夺权,真是一条忠心的好狗,王相孺气急败坏满嘴污言秽语,若不是官家病的蹊跷,正巧宣王人尚在关外,不然这摄政殿哪是你能一手遮天的地方。
见局面愈演愈烈,这是要宫变的节奏。
“今日朝堂上谁敢质疑,一律按扰乱朝纲,处死!”
赵廉终于开口说了话,看来今日宣他进宫是早就谋划好了,现在殿内被围得密不透风,要想出去,怕是难于登天。
“贺将军你说呢?”
他正在考虑如何脱险,赵廉便把矛头转向了他。
“代王殿下,我是西洲的将军,此事与我有何干?”
贺叔齐趁机找了个理由推脱。
“我要你为我朝所用,把西洲的军防图交出来。”
赵廉铁青着脸,要他回答。
原来费尽心机把他宣进宫来,是早就设计好的。
“我要是不交呢?”
贺叔齐一副视死如归样子,虽说他的户籍还在东京城,可是西洲也是他拼死守卫过的地方,就算今日死在这里,他也绝对做不出背信弃义的事。
“要军防图没有,我量你们也不敢杀我,西洲使臣还未回去复命,若此时我出了什么事,你觉得这王位你还能坐多久?”
一番话使得赵廉有些语塞,贺叔齐是奉西洲王的命令来谈和的,若是迟迟不见人回去,只怕会大举进攻。
赵廉也不是个傻子,这点利弊他还是能分清楚。
“行,不能杀你,就让你吃点苦头。”
“来人,把贺叔齐给我关入水牢,留一条活命。”
几个侍卫,死死的把他押住,连同几个出面质疑的大臣也一同遭了殃。
侯爵府—
已经过了午时,贺叔齐却迟迟未归,这让陆望舒心里有几分担忧。
坐在厅上她只觉得七上八下,预感要出什么大事,果然没一会宫里就派来了一群侍卫,死死的围住了忠远侯爵府。
“小姐,这是出什么事了?”
清霜在一旁神色有些慌张,这么大阵仗就和贺府当日抄家一模一样。
陆望舒在前厅走来走去,眉头久久不能舒展,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心里颤颤说道。
“他一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