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清霜都知道叶妗瑜万万不会答应,那个女人心思缜密,对陆望舒也是十分不友好,此时去求她,不是将脸伸过去叫她打吗?
“什么事都让将军出面不是长久之计,况且现在朝中对他心生不满的人很多。”
“再说他若是再三去求官家下旨徇私,那日后被有心之人当做把柄,他岂不是无故结了很多仇怨。”
她质问着清霜,语气中都是在埋怨她这番话考虑不周。
两人正在争执中,正巧贺叔齐走了进来,看到气氛有些古怪,随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清霜闻声正想开口,被陆望舒一个眼神阻拦了下来,只好将话咽回肚子里,随后气鼓鼓的离开了。
“这丫头被你惯得愈发没规矩了。”
贺叔齐看着她,调侃道。
“清霜自幼跟在我身边,如同我妹妹一般,平时耍点小性子就由着她吧!”
陆望舒只是微微一笑,随便找个借口回应道。
而面前的男人却一阵醋意大发,将她抱了起来,在耳边轻声问道:“那我呢?”
瞬间,她的脸通红的厉害。
陆望舒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间,抬眼看他那随着说话声,上下浮动的喉结,外面正飘着细细小雪,屋内却火热的厉害,贺叔齐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灼热的体温,使她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这屋凉,我送你回房。”
贺叔齐轻声说道。
“不!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回去。”
她还是调皮的晃动了几下,表示抗议,两人都已经习惯这种幼稚的打闹方式。
“听话!我抱着你,暖和点。”
穿过回廊,外面的雪花很小,在漫天飞舞下,透着一股子缓慢沉静的温柔,如同他一样,靠在贺叔齐的怀里,她慢慢闭上双眼,恬静的安睡了起来,也许这感觉就是所谓的心安。
第二日,一早。
陆望舒早已带着清霜,出现在贺府外,贺府的小厮见来人是她,脸上也是掩盖不住的厌恶,可忌惮着她的身份,还是不得不跑进去向叶妗瑜传话。
没过一会,两人便被领着进了贺府的前厅。
等了半晌,贺家还是无一人露面,明显是故意冷落她俩。
“小姐,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将我们请进来,又不露面,明显是故意羞辱人。”
“我们走吧!你怎么能受这种气。”
清霜实在忍不住这口气,亲自登门,居然还把人晾在一边,哪有这么待客的。
“哪来的野丫头,一个下人脾气还不小。”
闻声看去,正在朝她们进来的正是叶妗瑜本人,看她铁青着脸,眼神中满是不屑,看到来人是陆望舒,竟还有些吃惊。
“大嫂,这是什么话!怎么说咱们也是连襟,话别说这么难听。”
现在有求于人,陆望舒也将姿态放低了些,对叶妗瑜也多了几分恭敬。
话音刚落,叶妗瑜却讥笑了一声,不停打量着两人,回应道:“连襟?三弟妹还记得呢?”
“莫不是有事求我?往日那趾高气昂的气势呢?”
叶妗瑜也是个小心眼子的人,说起话来更是咄咄逼人的很,那日她在家宴上受气,一直没机会报复回去,如今让她找到机会,定然不会罢休。
“大嫂见谅!往日是我不对,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你大人大量,既往不咎可好?”
陆望舒第一次向她低头,若不是为了找到妹妹,她也不会这么卑微,这不是她的性子。
叶妗瑜还有些吃惊,没想到她这个侯府嫡女,也有向人低头这天,尽管嘴上占了些便宜,可还是不依不饶的讽刺着她。
“你若是给我奉茶赔罪,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原谅你。”
看来叶妗瑜是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便开始有些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