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说:“奴才遵旨,一定不会让葴凝姑娘知道此事。奴才这就去办。”
东瑗陪着葴凝回到了听雨阁。
见东瑗若有所思的样子,葴凝问道:“东瑗,怎么你看上去跟有心事似的?”
东瑗有些担忧地瞅瞅葴凝,说:“公主,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只是猜不出什么事。皇上为什么突然命我们回到这里?他怕我们知道什么事吗?”
葴凝有些疑惑地说:“或许他嫌我们服侍得不好,想挑好的使,这也不奇怪啊!在他身边胆战心惊的,倒不如在这里清闲自在呢。”
东瑗脱口而出:“可是,我亲耳听到皇上对小顺子说:千万不要让葴凝知道!他有什么事要瞒着您呢?是不是怕什么事被您知道,才让您来这里住呢?”
葴凝听到这话,也觉有些怪异,心头顿时压上了一层阴翳。她想了想,担忧地说:“这事,不会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吧?”
东瑗摇摇头,说:“我只听到了这一句,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何意。”
葴凝心头忐忑起来,释放父亲,是苏虞被迫之举,他会不会反悔,暗地里对父亲下手呢?不过想想苏虞的行事风格,他向来不喜诡诈阴谲,应该不会做此险恶之事。
葴凝思来想去,坐卧不宁。怎奈这惊鸿殿消息闭塞,葴凝根本无从打听外面的情况。
葴凝在惶恐不安中度过了两天。这日,她忧思满怀,独自来在溪泉旁,呆坐着泉水出神。
“啊呀!”一声惊呼打断了葴凝的思绪。
葴凝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宫女被脚下的藤蔓绊倒,身体向前仆去,眼看就要落水了。
葴凝急忙伸手拉住了她。那宫女站稳了身,看到葴凝,惊喜道:“公主,怎么是您啊?奴婢真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您。”
“柳玥?”葴凝认出她正是当初跟着自己的随身侍女,有些喜出望外,“我都好久没见过你了,你好吗?”
“公主,我现在被派在这里当差,每日也就做些杂活,还过得去吧!哦,对了,奴婢有件重要的事要找您,只是听说公主被派往瑄元殿了,我正发愁呢,没想到在此遇到您,真是凑巧。”
“哦,你有什么事?”
“公主,”柳玥往四下里望了望,压低了声音,“公主,司马楠太子来梧国了,皇上不准他见你。那日我出去买东西,在宫门口遇到他了。他认出我来,就交给我一封信,托我有机会带给你。我正寻思着没法见到您呢,这下好了。”
柳玥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交给葴凝,说:“我不能在这里久呆,该回去了,晚了会挨骂的。公主珍重!”
葴凝疑惑着司空楠会写些什么,就把信拆开了,只见上面只写了两行字:“葴凝,你父亲托我给你捎个口信儿,你见信后找时机出宫,我随时在宫外悦晟客栈恭候——司空楠”。
葴凝将信揣进怀里,暗道:“既然父亲托司空楠捎信,至少证明他目前还是安全的。只是,他老人家究竟有什么事,要托人捎信跟我说呢?”
葴凝想不出个所以然,更大的焦虑又袭上心头:自己困在这惊鸿殿里,殿外守卫森严,根本没机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