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路生喝完麦乳精,就着急回去了。
连闫筱筱想让祁无阙给他装一根山药和一株板薯当谢礼都不要了,还说要送就送给陆采青吧,现在副食商店也不一定买得到。
她只能答应了下来。
在祁路生走后,闫小军也道时间不早了,得早点回去了。
闫筱筱随之就叫祁景修找来网兜,给他们每家装了两根不大不小的山药和两株板薯,还有些新鲜菌子,就目送他们离开了。
祁无阙跑回屋便找来闫筱筱的毛巾打湿拧干,给她贴心地擦擦了脸和双手。
虽然他手上动作极致温柔,嘴上可不留情面地批评她:
“妈,你怎么还给表弟亲你呢?
他都三岁半快四岁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
爸爸刚刚脸都黑了,你没看到吗?”
她摇了摇头,戏谑道:“无阙,我是没看到你爸爸脸黑,反倒是看到你脸黑了。”
“我才没脸黑呢,我脸白着呢!”
要不是舅妈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舅妈,他高低每次去了姥姥家,也和表弟抢舅妈的宠爱。
祁景修回想到小舅子先前得意的表情,就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向媳妇告状:
“筱筱,之前孩子舅舅背着你说你小气,让我给他多装几根山药!”
“你别理他,也别惯着他。”
在原主记忆里,血脉压制这招对闫小军压根不管用。
不然,他现在的媳妇也不会是邱红妹了。
以前姐弟俩闹矛盾打架,闫小军也从不会让着原主。
所以原主在娘家时,才会事事以自己为先。
婚后也是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全当嫁妆搬走了,就是不想便宜闫小军和邱红妹。
闫小军现在吃到生活的苦头了,倒是没以前浑了,但闫筱筱对这便宜弟弟一时半会还没什么感情,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好,我听你的!”
这时间也确实不早了,闫筱筱让两个孩子负责将个头较小的山药和品相不好的板薯给挑了出来,准备这几天吃了。
剩下的等风干一些水分后,就搬梯子放到厨房的阁楼上去。
因为那儿干燥,山药和板薯放那也不容易发芽。
她和祁景修就负责把刚挖了山药和板薯的地整平出来。
至于以后种什么,等晒上两天杀杀虫再说。
还有那些藤蔓也得捆回来,晒干还能当起火燃料了。
那些藤架也得再挑一挑,开裂太厉害的就弄断当柴火,还能反复使用的就捆起来留着来年继续用。
——
祁路生回到家后,免不了被家人问起相亲相得如何了?
但他啥也不肯说,毕竟他确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是,大家就默认这事不成了,还是翻篇吧。
祝大堂嫂见状,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老二还是适合找个乡下姑娘结婚过日子,不然都娶公社媳妇回来,谁来和她一起分担家务活呢?
她可不想到了享福的年纪还和卜婶子一样,两对儿子儿媳都靠不上。
陆采青回到家,自然也少不了被她娘问东问西。
“娘,那人憨死了…”然后她就叭叭叭把祁路生干的蠢事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