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峡斜睨了眼一头雾水的两位:“还用本公子多说吗?直接去城内抓些难民来不就完事儿了。
那么多人为什么不用?可别忘了,这正阳城也是他们的家。
若是拦不住姬晚,到时候他们都要死。”
县令与师爷这才弱弱的应是。
徭役啊……
崔峡冷脸看着城内百姓满脸的惶然又惊惧,心中嗤笑,不过面上倒是没有显出什么来。
都是一群没见识的平民罢了。
县令去与师爷乖巧如鹌鹑般,指挥一些长得高壮些的汉子,去重建城墙了。
崔峡面上毫无波澜。
他的做事风格与宫内那位弑父登基的皇上的说是一模一样也不为过。
但又有些微妙的不同,他比宫里那位更独立一些。
而宫里那位估计只会张张嘴,询问询问太后。
‘娘,这我该如何’
‘舅舅,这我又该如何?’
哼,没断奶的孩子。
崔峡翻了翻这段时间,与姬晚数次战斗的记录文书。
他要看看,能不能将其未来的行动全都预测出来,这样也方便对付这两个反贼。
啊……那崔珉与姬晚到底会如何攻城呢?崔峡在心中询问自己。
她姬晚这么多兵卒在城下,即便不打仗,只吃喝,每日的消耗就数不胜数。
若她们拖,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但若是姬晚一方主动出击攻城,她们又会失了在城外盘踞的大好形势。
估计,可能,会弄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吧。
将他们城内的东临国兵卒勾出去,与那逆贼战斗。
那姬晚会用些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呢?
是伪装成休养生息?还是伪装成自家兵卒不中用,闹出乱子?
今日雾气缭绕,山坡上的树木在初春的微风中轻轻摇曳。
姬晚与崔珉正抱着从樊州,新送过来棋盘对弈。
隋若虚,梁砚等人在一旁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