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实在想不出是个什么样的条件或者说线索能把这些东西串联在一起。”
“当然了,还有好多其他的非关键线索,比如当年鼎侍卫的经历有好多说不通的地方。还有老头子被监控录下来的奇怪举动等等。”
“你想要让我抽丝剥茧的都推理清楚,那是不可能做到的,因为变数太多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顺势而为,一点点的通过有限的线索,逐步接近事情的真像。”
“说白了,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听完了鼎羽的一番话,祁胖子也明白了两个人的处境,现在两人等于彻底陷在一个二元一次方程里,的确是无解。
俩人一人点了一支烟,脸对脸互喷,你吐个烟圈,我冒个烟泡。眼瞅着烟灰缸就满了,鼎羽起身端着烟灰缸倒进垃圾桶,眼角扫见被胖子撕成两半揉的有点皱巴的快递信封斜插在垃圾桶里,突然好像想起点什么。
这时候他的身子由于惯性已经转了过来,可是脑袋还没来及跟着转动,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垃圾桶。后果不用说了,直接一个转体180度无缝衔接大劈叉摔坐在地上。
胖子乐呵呵的道:
“哟嚯,您这是练得什么功?扔个垃圾还要练练?瞧你这造型摆的,要不去天桥底下练摊有点可惜了。”
鼎羽顾不上韧带拉扯的疼痛,一骨碌爬了起来,来到垃圾桶旁边,把快递信封拽了出来,甩掉上面沾满的菜汤烟灰。平放在餐桌上,用餐巾纸擦干净,小心的把撕成两半的快递信封拼了起来。
“胖子你看,我刚才就觉得忘了点什么,你看看这地址!”
祁胖子也凑到跟前仔细看快递信封上的地址,惊讶的道:
“我擦,这不是咱俩在琼岛住的酒店地址么?这是几个意思?在琼岛收到格尔木的快递,回燕京收到琼岛的快递。你说咱要是跑到格尔木去,会不会收到燕京的快递?”
“太扯淡了吧!玩躲猫猫呢?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不像山叔能干出来的事儿。”
鼎羽没接胖子的话茬子,双手托着腮帮子直勾勾的盯着摆在桌上的快递信封,脑子里开始快速思索。
其实祁胖子说的有点道理,从在琼岛收到私信一直到现在,一个接一个的线索,看似很清晰的一条脉络背后,总有点被戏耍的感觉。
老家伙做事儿绝对不会是这种风格。这就说明,以自己跟祁胖子返回琼岛为时间节点,节点以前的线索是自己老爹安排的。可是节点以后为什么行事风格变了呢?是不是换人了?难道自家老头不是一个人在行动?而是有组织的?
如果说老家伙不是一个人行动,而是有其他人协助。那么从各个地方发快递过来给鼎羽就比较容易实现了。
从这种折腾人,像开玩笑一般的行事风格判断,很可能对方年龄不大,也有可能是受到那不靠谱的老家伙指示?不过这么折腾自己跟祁胖子能有什么好处吗?还是说另有其他目的?
想到这里有点想不通了,开口问祁胖子:
“胖子,如果是你,通过各种手段忽悠别人毫无目标的到处乱窜,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