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娘说:“胡啦县缺一个公安局长,我想让北黑局书记指派一个,但他们所属的军队党员干部太紧张。你知道,现在军队干部都忙着剿灭日本留下的残部,和日伪时期那些军警宪特等不法之徒。所以北黑局书记让我们独立团出一个任胡啦县公安局局长。
“我和马团长研究决定,由你任胡啦县公安局局长。”
赵玉娘刚说完蚱子脸红了,他说道:“县长,你看我能行吗!字都不认识。打打杀杀还可以。这坐办公室当局长我不行。”
赵玉娘盯着蚱子问道:“我听说你也学了一些字,真的假的?”
蚱子更不好意思了,说道:“是学了几个,但还没我儿子认识的多呢。”
赵玉娘看着蚱子笑着说:“那以后就让你儿子教你,学费还省下了。”
“和儿子学认字也行,但这局长我是干不了。”蚱子争辩道。
赵玉娘看着蚱子,脸色严肃起来说:“我和团长商量好的,你能胜任这个局长。一是你以前跟着二虎出去搞过侦察。像跟踪、侦破、暗杀这些你都干过。二是,你和正涛经常出去也是干的这些事情,但更接近专业特工。公安局就是干那些事情的。所以你合适。”
蚱子看赵玉娘严肃的神情,知道推辞是没用的。便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连个姓都没有,人家叫我都没法叫。我很小就到了你手下,像你儿子一样,你蚱子蚱子的叫我也习惯了,后来大家都这么叫也没啥。”
赵玉娘一听惊呆了,蚱子说的真是实话,连个姓都没有,别人怎么称呼啊。毕竟是堂堂的局长,现在一个派出所有的就一百多人,要管理那么多的军人。
赵玉娘低着头在屋地来回走着,思索着。蚱子就盯着赵玉娘目不转睛地看着。
赵玉娘想了一会儿站到蚱子面前说:“实在是找不出比你再合适的人了,局长就是你了。这样吧!你看看能不能你自己找个姓,再起个名。不就行了吗!你刚上任没人认识你,只要咱家这些人不叫你蚱子,你的名字不就改过来了吗!”
蚱子虽然脸色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真是高兴,自己能有姓有名了。
赵玉娘看蚱子低头思索,便问道:“你自己想个姓吧!名字我可以帮你起。”
蚱子抬头看着赵玉娘说:“还想啥啊!我儿子都姓赵了,我也姓赵得了。只要你不嫌弃。”
赵玉娘看着蚱子抱怨着说:“你这孩子说啥呢,我能嫌弃你?十了岁就到了我家,你比正涛大一岁,和我儿子有啥区别。”
听了赵玉娘的话,蚱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我早就想叫你妈了,怕你瞧不起我,就没敢叫。今天我叫了,你就是我妈,赵子兰就是您孙子。”
蚱子说完趴在地上就是一顿猛磕,把额头都磕出血了。赵玉娘没等拉他,他像鸡叨碎米一样已经磕了十几个头了。
赵玉娘急忙把他拉起,看着流血的额头,赵玉娘爱惜地说:“你这孩子,我早就把你当儿子了。”
赵玉娘拿出手帕给蚱子摁在额头上,蚱子拿下说:“没事,哪有那么娇贵。”
赵玉娘问蚱子说:“你觉得什么样的名字好?”
蚱子笑笑说:“我怎么知道,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