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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苇的离世对于任何御夷镇人而言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因为作为御夷镇中真正的主心骨,赵家家主向来都是众望所归,而如今前线战事焦灼,如此要事更不能随意公之于众。”
小妹受到这种想法的掣肘,马上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营造出赵苇并未逝世的假象,想尽办法替父亲谢绝近日来频频来访的各路宾客。
然则不过少顷,白凤便突然找上门来声称自己有要事求见赵苇,小妹的心腹紫钗见其身份特殊,便拦在门外通告了一声,说“小姐,是白公子。”
“白公子”小妹过去自己打开了屋门,对方白凤盛情相邀“紫钗,除了白公子之外,所有人都不许进来”
白凤见赵小妹面庞上的泪痕未干,知道事情有变,于是就先听从了她的意见。二人相继走进屋内,小妹心急如焚地回到父亲的遗体身边坐下,她回头对白凤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昨天夜里就离开了吗”
“在下只怕赵先生突然遭受不测,便在府上借宿了一夜。”白凤低垂着眉头,没敢瞧一眼赵苇的遗体。
“如你所见,父亲他已经去世了。”小妹抚摸着赵苇冰冷的手心,啜泣道“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所以,我该怎么做”
白凤哀婉叹息道“请赵小姐节哀此事关系重大,断不可轻易公而告之。”
“我当然知道”赵小妹站在白凤面前,抬头看向他的双眼,坚定地回道“我让你进来,不是为了听你对我说这些没有半点用处的话就算我们想暂且隐瞒家主的死讯,那些天天找上门来的豪右们迟早也会知道。赵家届时仅剩下我一人在主持大局,怎可能挽留得住的这些人呢”
“让他们尽管来吧”白凤拱手道“此事让他们越早知道越好赵小姐,还记得赵先生在遗书上是怎样吩咐我们的吗”
小妹听白凤言语间还是那样自信凛然,心中顿时踏实了下来。只见她然后问道“白公子,我能相信你吗”
“这段时间我会守候在你左右,若是赵小姐觉得我不值得信任了,可以随时赶我走。”白凤话音刚落,赵小妹便突然双腿一软,虚弱地往前扑在白凤身上,半睁着眼昏昏欲睡。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凤哥哥,谢谢你。”
说罢,小妹便被白凤送回房间去休养。那位少年剑客随后开始为赵苇秘密筹措丧事,为保守起见,白凤委托给在府中务事的阿扁去办,此人从前曾与自己共患难,因此白凤对他极其信任。
阿扁也不负所托,大大小小丧事物件在一日之内就置办完成了,他知道赵苇生前喜欢礼佛,就请来僧侣主持丧礼,由僧侣来选定吉利的时辰将遗体入棺,由僧侣来写祝祷词
翌日,赵小妹以赵苇的名讳向御夷镇中各大豪绅贵胄送去口信,几乎将所有与赵家有利益瓜葛的人都请了过来。
“咚咚咚”在庭院里传来几番沉闷的钟鼓声,各路宾客闻声而至。
众人见整个赵家挂满白绫,所有仆从尽皆缟素,登时悔悟。
有聪慧之人立刻问仆人道“赵先生离世了”
愚钝者仍旧不知所措,只看见有更为精明之人已然准备退出这个是非之地,自己也便跟了上去。
越来越多的人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