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嘀咕的声音可真小啊!
“咳!”
细糠迦颜轻轻咳嗽了声,接着道:“或许意澜她是发现了什么,也或许她是爱上了司徒擎,所以才入宫的,这些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我讲这些事,只是想要你们清楚那些过去,以及我们共同的希望。”
说到这里,他看向司徒砚,脸色正肃:“砚儿,灭佛一事不是我个人私事,它是天下大事,也是你母亲的希望,你应该肩负起这个责任,完成她的心愿。”
这话一出,其他人没有什么反应,谢元棠却立刻反驳道:“别扣道德高帽啊,你们是你们,我夫君是我夫君,干什么要求他一定要继承你们的责任?”
谢元棠拍拍司徒砚的胳膊,理直气壮道:“夫君你别听他们的,想做就做,不想做就扔下,什么天下责任,谁规定一定要由‘言意澜的儿子’来承担了?”
“好事儿没轮到几件,受累的事倒是上赶着往我们身上粘,我跟你说,想都别想,莫挨老子们!”
迦颜怔了怔,眉心微蹙道:“这是为了天下,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而你们有这个能力……”
“有也不干!”
谢元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凭什么呀,我想干是一回事,被人逼着干是另一回事,臭和尚你信不信你再给我夫君戴高帽,我让人打你出去昂!”
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推到高位上,被道德绑缚着不得自在的人。
她可以做,她愿意做,那都是出于她自己乐意,她想要用自己的能力守护众人。
但她不想做的时候也有资格摆烂,那是她生为人的权利,谁也没有资格在她身旁哔哔,强迫她不得不牺牲,不得不为了众生而吃苦!
在末世的时候她所做的一切都出于本心,她想守护军校,守护她的同学,包括白浪这种学渣,所以拼命努力,拼命让自己强大。
只有一次例外。
那一次,她废了半条命,失去了好几个兄弟,才把十几个危险区的流民从丧尸镇里救出来,结果那些流民张口就是埋怨,抱怨他们要是能再早一点去,再快一点,他们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谢元棠记得那一天下着暴雨,她站都没力气站,就坐在水洼里,旁边是伤成流浪狗的白浪,以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一号。
那一刻,谢元棠觉得自己的心很空,脑子也很空,只有耳朵最忙。
耳边有暴雨的声音,有村民尖利的埋怨,还有一号喘着气让她快走的声音……
“啪!”
水洼溅了一下。
谢元棠转头,看见一个村民朝白浪扔石头:“妈的就属他最慢,你不是作战员吗?就你这样怎么当上的?要不是你,我腿就不会废了,以后老子残废了你得给老子当儿子,给老子养老送终!”
白浪手指头动了下,转头看了眼谢元棠,那时候他还没染发,白毛脏污得跟拖把似的,他捏紧那块扔他脸上的石头,被石尖划破了掌心也没察觉,语气狠辣:“学姐,我们就不该来。”
“这种畜生,你说他们跟丧尸有什么区别?”
“不,他们还不如丧尸。”
“丧尸死了就死了,而他们活着还恨不得你提前去给他们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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