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却若有所思,冷然盯着谢无碍,“那些火药,威力究竟有多大?”
“并非普通火药,而是,震天雷。”谢无碍为难答道。
震天雷?阿宝与璇玑,齐齐变了脸色。
难怪,谢无碍忧心忡忡。
既是能装满小院柴房的震天雷之数,倘若一着不慎,任由那蛮族人将其点燃。
这附近三条街内,怕是皆得被夷为平地。
但,无论是制作震天雷,亦或是其最关键的硫磺、硝石等,皆记录在火药院的军器册。
阿宝冷然正色,“火药院的出入,皆得拿着印信通报,蛮族人偷运难如登天。柴房那些震天雷,莫不是假的?”
“难道咱们要赌一把?”虽是疑问,但璇玑那眼神,分明是——
阿宝敢说是,她就脱口而出,你疯了吗?!
惆怅轻叹,阿宝认真道:“按兵不动,先监视着,待咱们弄清楚那蛮族人与震天雷究竟是怎么回事。”本,站。隨,時。关,闭。,,。請。下。载
话落,她再看向院内。
恐怖狰狞的萧绛河,已经被看守拽着铁链,拽进了堂屋里。
而徐老管家留下来,正与一开始那接过画轴的看守小声嘀咕,不知密谋些什么。
唯一不见的,是那赵先生。
耳旁回响着适才他那一句,今夜子时,渠梁河碑。
阿宝心念电转,终究是起了疑心,且是不祥预感。
奈何此刻她手边无笔无墨,偏璇玑与她都穿了胭脂裙裳,难用来替纸。
“得送信。”
阿宝话落,恰撞上璇玑若有所思的视线。
两人不约而同,齐齐上手,干脆撕了谢无碍的袖子。
浅色的白袍袖子,被阿宝咬破指尖,写成两封血书:“分别送与梁总督,张大人,就说此事十万火急!”
海字部暗卫得令,揣着两封急信,便转身匆匆狂奔向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