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爷把铜镜丢给苏培盛,苏培盛已经机灵地奉上了一个小盒子。
四爷没接,也并不是什么显眼的印子,这会儿在户部也不怕被谁给瞧见了。
四爷这里回了户部处理了公务之后才来得及用膳,府里这个时候李沈娇才起身没一会儿。
知道前院没送补药来,李沈娇也不管是不是四爷忘了,只叫秋壶拿了药丸子来和了水便吃了。
秋壶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药膏子:“夫人说过这药丸子不能多吃,等着只能用三年,再用便该伤身了。”
如今这药李沈娇已经用了快一年了。
药丸子没什么味儿,是比前院送来的补药更能入口的。
李沈娇吞咽了药丸子又喝了一口温水缓缓,而后才让秋壶帮她搽了一回药。
怕自家主子疼,秋壶搽药的同时又说着话分散着主儿:“主儿让绿梅做的马儿早已做好了,只是因着冬日里怕棉花潮了,这几日便耽误拿来晒了晒。”
李沈娇原本是预备着在四阿哥周岁生辰的时候送的,也算是礼尚往来,只是未料那日大阿哥被留在前院夫子那里,加上晒棉的缘故,便耽误了。
不过如今武氏对于大阿哥身边的一切都防备的跟什么似的,李沈娇倒也不好送什么东西去。
但这事儿是李沈娇这个做额娘的答应了阿满的,那会儿大阿哥又确实不好……
不过眼下估摸着是得等等吧,实在不成就等大阿哥生辰的时候把马儿送了。
不过如今才三月里,大阿哥的生辰在九月,那就有些久了。
李沈娇打了个哈欠,默默反省,果然有些事情在不能确保万无一失的时候就不能夸下海口。
不过谁叫那个时候二格格看着她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可怜巴巴了呢,那会儿李沈娇一个“鬼迷心窍”便点头了。
所幸阿满如今年岁小忘性也大,只要没人提起一时半会小姑娘怕是难想起来了。
而后几日四爷便都是歇在了前院。
细算下来这阵子四爷似乎也就是歇在了东院里,便是初一十五都是歇在前院的。
等到三月十五,京城里便再也不见雪色,厚实的冬装也全然换下。
正院里福晋的腰伤也总算是好全了。
眼见着或许是要到正院去请安一回了,未料这回后院里也并未能去请安。
不过正院却还是去了的。
二阿哥又病了,也说不清是风寒或是什么,左右听说是又病倒了。
原本正院来传话说不必去正院请安时众人还以为是福晋身上的伤还没好全。
只是后头二阿哥竟然破天荒地也没去前院,这便奇怪了。
李沈娇这里听了原本以为是前院漏了消息,毕竟二阿哥去没去前院只有前院的人才知道。
只是秋壶却摇头说不是,紧随其后又说也不是武格格那里漏的风声。
李沈娇听这语气琢磨了一下,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名字:“宋格格?”
秋壶笑了一下然后点头:“听说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