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芨与柳渡筝的恩怨实在繁杂难清,二人之间早已势如水火。
但这并不是他三番四次挑衅的道理。
柳渡筝冷声道:“牙尖嘴利。”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也不害怕这件事被传出去。
但齐白芨似乎一直觉得柳渡筝的这件事是一个可以被攻击的点,总爱反复的拿出来鞭尸。
也不知道他对这事怎么会有那么深的怨气。
柳渡筝不气他提及此事,只是气他那永远瞧不起人的态度。
她不欲辩解,只是手中剑招一剑重过一剑。
压的齐白芨不得不左右闪避,防御法器被激活了不下数十次。
剑光交错间。
齐白芨一时不察,俊秀面上登时被剑气擦出一道血痕。
他倒像是来了兴致,双目点点星火。
“啧。柳渡筝。”
“你这裳霓使得怎的越发快了,急眼啦?”
柳渡筝,“……”
妈的她要搞死这狗贼。
等等。
她脚步忽然顿住,直直的看向眉梢轻挑的齐白芨。
齐白芨心下有些讶异。
最受不得激的柳渡筝居然没发火?
他面上不显,仍是讥讽道:“怎么。被我说中了?柳渡筝,你还真是越来越好猜了。”
柳渡筝还是不答。
正当齐白芨内心惊疑不定之时。
柳渡筝想起了阮蔚的话:吵架永远不要按照对方的思路走,直接恶心人最为省事。
柳渡筝没有齐白芨那么多阴阳怪气的车轱辘话,但她设身处地的想了想。
自己最恶心的是什么。
大概就是,齐白芨忽然穿着粉色仙裙娇娇柔柔的对自己腼腆一笑吧。
妈耶好恐怖!
柳渡筝:光想象一下就要吐了。
于是——
通州名义上的一等一冷美人·柳渡筝,她对着齐白芨——
第一次不带任何讽刺意味的、眉眼温和的勾起唇,笑眼弯弯。
“哐当!”
齐白芨吓得手中法器都没拿稳,直接失手落地。
齐白芨惊疑不定,“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柳渡筝?你被夺舍啦?!好端端的恶心人作甚?”
齐白芨想破了头也想不到柳渡筝这是何意,他颤抖着弯腰将地上法器捡起,耳根上蔓延起了些薄红色:
“疯了,你简直是疯了——柳渡筝,你命牌呢。妈的自己捏碎了出去看病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