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都是童子功,池衿的童年时期都是在躲躲藏藏中度过的。再加上,他的人生里总是有几分坎坷,唯一舒心些的也就是在蓬莱时,可他也正巧碰上了蓬莱仙宗最动荡的时期。
池衿的剑术是由阮蔚启蒙。
一桶水,半吊子。
一个好的学生不一定能成为好的老师;会学不代表会教,会教不代表能学。
譬如阮蔚,她学剑是真的快,一日不到就能将新学的剑招吃透;但天赋型选手教起人来也是真的很暴躁。
池衿记得那时候,他若是忘了一招半式,阮蔚就会睁着她那双人畜无害的大眼睛,眼里写满了菜就多练的嘲讽。
有时候还会被阮蔚抓着揍一顿。
前世,池衿对剑的好感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的被阮蔚磨灭的。
教者辛苦,学者也艰辛。
池衿后面也自觉他对此没有天赋,干脆直接弃了剑之一道,转而专心致志的搞法修,修命道。
别问,问就是学不动。
才不是因为怕挨打呢!
阮蔚无意识的啊了一声,她看着眼前双眼冒着惊人的红光,本来奄奄一息此刻却挺起一身腱子肉的嚣张囚牛,它的气势还在一节节的向上攀升。
来了来了。
每到最后一战时就会出现的——
阮蔚抽空配音,“boss开启狂暴模式。”
囚牛猛地一踏地面,连带着妖兽尸山都抖了三抖。
阮蔚人都被这震动弹得双脚离地了一瞬。
想都不用想。
打不过、这绝对打不过!开溜!伺机而动就是了~
她腿都还没迈出去几步。
萧玄同抄起她就跑,“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哑几天我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小师弟你说对吧。”萧玄同十分聪明的寻找认同。
池衿,“……不知道。”
他才不干这种会得罪师姐的事儿!
常怀瑾趴在池衿背上,笑嘻嘻的探了个头出来,“我也觉得我也觉得!师姐有时候说话实在是太难懂了——”
“……”
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你少来!”
“这里最没资格让别人闭嘴的人就是你!”
常怀瑾,“……”
有时候要做一个称职的捧场王真的好累,真的。
四人没再说话,只顾埋头跑路。
蓬莱仙宗四人如月下飞奔一般,半是好玩半是认真的绕着整个秘境的边缘开始跑路,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只一直吱哇乱叫着的囚牛。
影子落在荒芜地上,亦是一片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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