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开口叫住了他。
池衿步子一顿,没有回头,“……师姐有事吗?”
因为刚才的倒立,他的束发便有些乱了,墨色发丝纷乱的贴在他侧颜耳廓处。
白璧上墨。
叫人不敢细看。
阮蔚的嗓音一顿,她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
她柔声问道:
“那日甩得用力了些,你……手会疼么。”
话刚出口,阮蔚自己倒是先后悔了。
天哪,她在说什么啊!!!
池衿那体格,还有她那小手劲,他能痛个啥啊痛?!
萧玄同、握瑜,“……”
蔚蔚师姐居然学会给人递台阶了?!
神奇。
池衿的唇动了动,他转身看向阮蔚,神色十分复杂。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疼吗,怎么可能;说不疼,又似乎像是原谅了她当时毫不犹豫的离开。
池衿很清楚,从阮蔚说出我不知道的那时起。
他们的关系便不该只是师姐弟了。
但池衿不想这么简单的被阮蔚的一句话哄好。
于是他只能沉默。
阮蔚也只是看着他,不再多说。
两人对视,却没有了上次小比时才掀起的那抹旖旎的情绪,取而代之的,是二者不断迭起的委屈和不解。
不难看出,阮蔚是个自尊心极高的人。
她很少真心的道歉。
即便阮蔚知道自己在当时的表述上似乎伤害到了池衿,但阮蔚认为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她会因为陈渊知道池衿是魔族而去妖界。
因为这是阮蔚觉得最好的处理方式。
她觉得池衿不会有比这更好的方法,所以阮蔚不想和他商量,她觉得自己才是对的。
因此,阮蔚觉得池衿小性了些。
而且……
她已经主动喊他、主动问他疼不疼了,池衿还要怎么样嘛?!
沉默的时间越来越久,阮蔚也越想越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