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闫静州竟然死了?
何时的事,为何蓝伊未曾发现此事?
难怪来范阳这几日,在县衙,司徒府,闫府都没见过他。
闫明士入狱,自己的父亲被关押下狱,也不见他来打听。
原先还以为是他知道了自己不是闫明士的儿子,所以才不来。
现在看来,另有原由。
慕云宸和陈楚河回到刺史府时,倒是遇见了难得一见的人。
陈楚河一见欧阳轩在前厅站着,像是等了许久。
顿时开始紧张起来,开始有意无意的观察着慕云宸的脸色。
毕竟他怎么会忘了,上次轩弟同殿下之间那不对付的气氛。
即便太子殿下再大度,可也终究是储君,哪里容得下他人多次冒犯。
陈楚河只在心里默默祈祷,轩弟可别再给他找事儿。
慕云宸睨了一眼欧阳轩,并未过多关注,一来,欧阳轩的才华还需观察。
二来,他不是最看不起权贵了?那他总得有让他心服口服的那天。
“还是吃不下?”
慕云宸走过去看见木培韵身上的桌子上放着的点心,一口没动,心里实在心疼。
怀这个孩子,真是苦了清宁。
等生产后,日后便再也不生了,只这一个他和清宁爱的证明,便够了。
木培韵摇了摇头,憔悴不已,脸上的倦怠肉眼可见。
刚怀上还以为她不闹喜,没想到是时候未到,这几日夜夜不舒服,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就是睡不好,心头烦躁得很。
也折腾的殿下整夜整夜的陪着她。
白日里想着休息会儿,可又反复吐个不停。
给母亲写信,母亲说这胎大抵是个男胎,才如此闹腾。
木培韵虽然累,可每每看见殿下,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这一胎是个男孩儿,希望下一胎,怀个女儿,安静些,给殿下添个小棉袄,也凑个“好”字,儿女双全。
慕云宸知女子不易,却不能替她做点什么,只满眼心疼的揉了揉木培韵的小脸,随即坐在一旁。
这才注意到,不止欧阳轩在此处,蓝伊也在。
同木培韵一样,慕云宸也以为蓝伊是来刺史府找他的,毕竟他是蓝伊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