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羽还在为自己的想法沾沾自喜,莫非他是个天才,这样也能猜到韵儿的心思。
罢了,瞧着她是当真不舒服,就勉为其难的让她去歇息吧。
想到这儿,慕云羽便站直了身子,看向木培韵道:“本王瞧着皇嫂确实身体不适,就不打扰皇嫂了。”
就连称呼也十分自信的从臣弟改成了本王。
木培韵:这又是要闹哪样?
裴玄:……
“只是父皇的口谕,本王与裴大人怎么着,也得见着太子殿下才能回去复命。”
“想来太子殿下只是去寻医,再怎么样一两日,三五日也该回来了,臣弟就与裴大人在这行宫外围寻一处住所等等太子殿下。”
“正好,也可以随时保护皇嫂的安危。”
木培韵:你在,就是最大的危险。
裴玄默默站在一旁,也不说话,他毕竟只是皇上派来的一个工具人,只看不做,回去之后老实上报就是了。
木培韵本来也懒得与慕云羽周旋,她早就料到慕云羽不会这么便宜就被打发走。
现在,只希望殿下能在这两日赶回来,能拖一日是一日了。
“请自便。”
木培韵可得维持她愤怒的形象,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结果前脚刚迈出去,慕云羽的声音又响起了。
“只是——皇嫂,你都这样了,太子殿下还丢下你一人在这行宫,臣弟听了,实在是有些心寒。”
裴玄猛的抬头,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慕云羽,惊讶于刚才慕云羽说出的那番话。
这都什么人?败坏礼教,颠公!!!
慕云羽却直勾勾的盯着木培韵的背影,并未注意到裴玄有些鄙视的目光。
木培韵脚步顿住,眉头紧皱,因为毕竟是有些心虚的,所以也没注意到慕云羽的无礼。
莫非慕云羽这是发现什么了?她刚刚那句话没有应对得当吗?
木培韵心底有一丝丝的慌乱,但好在面上十分镇定。
“即便殿下在此处陪着我,我身上的红疹子就会自己消退了吗?”
“正是因为殿下担心我,所以才亲自出去寻医,交给旁人去,他不放心。”
说完这句,木培韵便不再逗留半刻,直接走了,甚至步伐还有些急促。
她以为,慕云羽这是察觉到了异常,出去寻医的事情派下人去就好了,为何殿下要亲自去?
木培韵怕自己多逗留一会儿,就越发容易露馅儿。
可谁能想到,慕云羽只是想告诉木培韵,就连她生病了,慕云宸都不陪在她身边。
若是换做是他,一定时刻陪着她,片刻不离。
此时此刻,他与慕云宸,谁更关心木培韵,不是显而易见吗?
快速逃离现场的木培韵,在慕云羽看来,这是招架不住他的热情,所以仓皇而逃了。
慕云羽和裴玄在行宫住了两日,裴玄倒是规规矩矩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左不过也就是读读史书。
反正太子殿下一旦回来,定会差人来叫他们。
可慕云羽,愣是日日去木培韵的寝宫外,反反复复问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句太子皇兄,他是铁了心的不想喊出口,那一口一个皇嫂倒是叫得可甜了。
不过木培韵压根儿就懒得搭理他,连着两三次都是让素酒出来打发他走的。
慕云羽也不恼,他觉得总要给韵儿些时日,让她分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对她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