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无所顾忌的称呼谢敬为敬哥儿,那是因为他的喜欢,可对于谢文文来说,这称呼让他不寒而栗,总有种温水煮青蛙的怪异。
那声令哥儿他当真是叫不出。“你也知晓,我非本地人,对这称呼并不习惯。”
见此,王令嗣也无可奈何了,虽然深表遗憾,没有听到谢敬亲近的称呼他一声令哥儿,但对于自己钟意之人,他乐意顺着,而不是强势的要求他改变。
“好吧,也不难为了,你喜欢就好,饶是唤我名字都可。”
谢文文默不作声的跟着他上楼去,依旧是昨日的那间屋子,如今天气渐冷,去的时候窗口并未大开,闻着里间浓郁的香味,谢文文顺势而为的开了窗。
“昨日的香不就挺好,今日这香也太浓郁了些。”
窗口一开,香味便散了出去,谢文文才敢稍稍吸口气。
王令嗣挑着香炉的顶盖,有些失望的同他解释:“新得的香料,特叫人烧了,还以为你会喜欢。”
谢文文站在窗口不动,笑而不语,他不是不喜欢,而不是怕这香有诡。
见他一直站在窗口,王令嗣唤他回来坐下,毕竟,如今的风口已经贪不得凉了,受了寒就得落下一场病。
谢文文觉着屋子的香味散的差不多了,才肯回去坐下,却有些不喜道:“下次若是再见,可不要约在此处了。”
这话听着让王令嗣分外欢喜,那句下次再见,意味着谢敬已经在想着与他下次再见了,这至少说明,他对自己也是上心了的。如此,他更有把握抓住他的心,叫他对自己离不得。
“为何?”
谢文文轻笑一声,用一种你明知故问的语气道:“你不说这是花街柳巷么?我们又不谈风月的,只是喝杯茶而已,怎可次次都来此?还给不给人做生意了?”
王令嗣大笑两声,脸上满是开怀,笑得在隔壁偷听的谢敬丰差点泼了茶。
也不知道这王令嗣是不是脑子有病,人家实话实说而已,他却如此反应,当真就那么好笑么?
而王令嗣却是认真的同谢文文问:“谁说的这地方就只能做那些俗事了?”
谢文文恍然听不出王令嗣的言外之意与暗示,只得抓住俗字发挥余力。
“俗?”
他又瞄向对了对面的那座高楼,若是一开始他不了解对面是什么地方,可在经过昨日王令嗣的解释,他可以肯定,对面的花楼或许就是满月楼了。
满月楼在宁州尤为出名,享有北境第一楼的称号,更是不惜有人在此地散尽家财,这地方看着就极其的奢靡,很难不叫人与名声大噪的满月楼联系到一起。
从这个窗口看出去,正能看着对面满月楼上几层楼,若是夜晚正值热闹之时,可以一揽其间繁华,谢文文不觉得王令嗣选择这个位置是无意之举,相反的,他也许是在这里看着对面,至于目的是什么,以后才得见分晓。
“说起俗来,我听闻满月楼乃宁州第一楼,挺想一睹其间风采,定非俗物。”
王令嗣顺势而言:“这有何难,我带你前去便是。”
来宁州的人,没有人没听说过满月楼,满月楼如此出名,说明下的功夫可不少,再加上这是一个风月场所,谈资定然就不少了,久而久之,此地便越发的脍炙人口。
见谢敬对满月楼有兴趣,作为东道主的他乐意之至的带着他一睹满月楼的风采。
谢文文却是见王令嗣答应的如此轻松,故作不解道:“不是说要名帖才可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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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令嗣神色一滞。
“名帖?”
谢文文假意看不见他微妙的神情,还在一本正经的说:“可不是,我已经听人说过了,那地方,什么人都能进去的话就只能马马虎虎的享享乐罢了,与那寻常的花楼有何无异?而真正让满月楼声名大噪的,可不是这寻常之物。据说,只需你一张满月楼的名帖,便可在里面快活似神仙,见识真正的满月楼。”
谢文文一口气的说完,脸上全然是向往与好奇之色,似乎很想去见识一番才不负他来此一遭。后见王令嗣顿住,似乎毫无兴味,谢文文还当他未闻过此事,故作惊讶说:“怎么,王公子没听说过名帖之事?你不是当地人么?不该不知吧?”
闻言,王令嗣心中百转千回,关于满月楼名帖一事,他不会不知,就是知晓,才在听他说起时神色有异。
能拿到满月楼名帖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可不是寻常小市民,可既然如此,谢敬又是如何知道的呢?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创立名帖之初的时候约莫就已经传出去了,只是寻常人没有那个资历进去,自然此事就并未大肆流传。可,谢敬当他的面表示想要进去满月楼一见,见的自然不是寻常的花楼,而是靠着名帖得以进入的卖场。那地方,他都很少进入,除非是有什么人要联系,寻常不会去,毕竟,去一次就是一次的把柄。
按理来说,此事他应不得。
“不是不知,而是这名帖非寻常可见,能够让满月楼递出去的名帖,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就非比寻常,是而,这名帖,还真就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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