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钟院后也没急着换掉那身已经损坏的衣裳,特意等了王令嗣来,叫他自己看个清楚,别是他的刻意。
王令嗣来的倒是挺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暗线那得了消息来,进来的时候谢文文还在跟刘小天掰扯。
鉴于谢文文已经多次不守信,刘小天已经把他列为了他不可取信名单里的头号人物。
“等找到其他人,我就收拾包袱回钱都去,跟着你,呵!我这辈子只怕得短命。”刘小天恶狠狠的咬着苹果,似乎是把谢文文当做了手里的苹果,恨不得把它啃个一干二净。
谢文文失笑,“不去灵虚派了?不去见传说中的剑圣了?”
“不去,我怕去灵虚派的那一路是我的末路。”刘小天坚持自己的底线,纵然他对所谓的剑圣充满好奇与敬仰,但是,跟着谢文文他心力交瘁,为了自己的小命,他觉得他需要远离谢文文。
“……”
所以王令嗣一进来就正好遇上了内室的静谧,原本还是不知谢文文受伤的情况,毕竟林安当时也并未言明,这时见他负伤,脸色就几度不好了。
对于王令嗣的关心,谢文文只得道:“报春堂失火,不幸受伤,不过没事。”
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如今不过是养伤罢了。
王令嗣关切的检查了他背部的伤势,虽然的确是看着严重,但见着谢敬的精神还算好,如此也就作罢了。
两人对坐,对他的紧张一点点褪去后才发问:“你今日怎么去报春堂了?还受了伤?”
谢文文看向了从窗口走过的苏木,无奈道:“陪她去的,之前看中了一家的胭脂,就在报春堂对面,去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谢敬丰公子,我以为你们一起的,毕竟你之前离开的时候说是有事,我想着进去打个招呼,没想到那里跟我预想的不一样,我许久都脱不得身,好不容易要走却闻走水了,我想着可能你们在,便上去寻一寻,不过没看着你,倒是看见了谢敬丰公子还在,被困在火场里,就帮了他。”说起之前发生的事来,谢文文无奈又惆怅,但发生那样的事情任谁都不免会后怕。
他此言说的一语双关,倒是说成了他之所以救人还是因为王令嗣,如果不是谢敬丰跟王令嗣熟稔,谢文文也不会以为他们都在报春堂,不然也不会进去,更不会巧合的救下谢敬丰。
如此一来倒是让他的嫌疑被免去,一想到谢敬是为了自己,王令嗣心中是欣喜的,但是报春堂失火他还是觉得心惊,所幸的是无人伤亡,不然,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谢敬都能从谢敬丰的存在与自己联系到一起,如果谢敬丰今日当真在报春堂出事,那么,他很难不去试想,届时,对准他的矛头有多少。
他虽然心疼谢敬为了救谢敬丰而伤了自己,可他也庆幸谢敬救下了谢敬丰,不然,谢敬丰出事会给自己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至于那个暗中放火的人,矛头指向的是他王家还是谢敬丰呢?
隐去眼底的暗沉,王令嗣看着谢敬,多少有些怜惜。
这段时日,不是病就是伤的,也亏得他能受了,这要是换了其他人少不得要怨天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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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是伤势不大,你呀你,下次切不可如此鲁莽了,他身边有侍卫在,哪里还用得着他人救。”
话固然是如此,可他比谁都清楚当时谢敬丰被困为何没有侍卫的出现。
如果不是他们拦着,也就用不上谢敬去救,他的侍卫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人从火场里带出去了。
“当时情况紧急,谁又能想那么多。”谢敬丰去那种地方,不带侍卫,谢文文清楚他自己是心虚,本身就是做的见不得人的事,避着人的,就算出事,那些侍卫也根本来不及出现。
至于那场火,他如今很有疑点,很显然的火是从谢敬丰的室内烧起来的,是有人要对谢敬丰下手,原本他猜疑的对象是王令嗣,可如今看着对方语气里的庆幸,他忽然明白,王令嗣许是不敢弄死谢敬丰的,不说谢敬丰背后是怎样的身份,至少人不能在他的地盘上出事,而且,谢敬丰跟王令嗣相熟,这几日两人同出同进,见到他们的人自然不少,如果谢敬丰一朝出事,头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就是王家,是而,王令嗣是不敢对他下死手的。可既然如此,还有谁会想要谢敬丰的命呢?谢敬丰这样的纨绔子弟,本身其实是没有什么危害性的,他无权无势,无名无功,顶多的就是靠着王府虚张声势得罪一些比他身份还矮的人罢了,既然身份不如他,就理应知道什么人得罪不得,更不该想的是背后耍阴谋手段,毕竟一旦被查出来,不是一人之过,而是连累全族同治。世人多的是聪明,像谢敬丰这样真正的高粱子弟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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