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牛背上的像是个读书人,便鼓气问道:“这位相公可是要从这里过山?”
闫怀文定睛望去。
心神略松。
“是要由此过路。”
“这山,是我们的山,你们要从这过,不能白过,得留下点什么。”
后面一群人壮着胆子道:
“我们的山不许外人进。”
“对,山不能白过,留下过山钱!”
“没有钱,给粮也行。”
“按人头交,小孩交一半。”
不止闫怀文,闫老二也看明白了。
这是群占山劫道的刁民。
全是棍子,连个带点铁的都没有。
就这装备,还学人家劫道?!
“你们说这山是你们的,有契书吗?”闫老二现在可懂,不是说你住山里,山里没别人,这山就是你的了。
涉及到土地山林的归属,啥啥都得有契书。
一群人面面相觑,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问。
一般都是问他们要多少,觉得能接受就交,不能接受就道一声倒霉,往回走。
他们真不是那黑了心肠的山匪,从不伤人。
“没有契书,你们说什么山是你们的,你喊山一声,山答应咋地!
赶紧让开,我们人可不少,就你们这些个,都不够我们打的。”
“你们有多少人我都看见啦,吓唬谁呢,我们人多着,这还没来全呢!”半大的小子挥舞着木棍咋咋呼呼道。
戚五横在闫老二身前,手里的木棍扫过去,带起一阵劲风。
唬得对面往后缩脖子。
戚大和戚四也站出来。
然后罗家兄弟,胡家兄弟……
将闫怀文和闫老二挡了个严严实实。
这一群人,身型明显要比他们高出至少半个头,尤其是最先出来的三个人,更是彪形大汉。
那棍子舞的,都带着风。
这要是撂在人身上,得多疼。
闫老二翘着脚,一看他们这副样子,就是怂了。
心里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