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葵过来的时候,蒙子归已走的很远,只剩一个背影,在绿树掩映中忽明忽暗。
南风葵将手中的衣服披在云笺的身上,手指摩挲着她未干的泪痕。
“外面风凉,怎么也不多带件衣服?”
她担心地看他一眼。
“我只是想对他说声谢谢,毕竟他救过我很多次,以后我都不会再见他了。葵,你不要生气。”
他微笑着将她搂进怀里,目光像太液池的水,波光潋滟。
“你也救过我很多次,你怎么对我,我心中明白的很,又怎会疑他。那一次,若不是为了顾忌畅国,我也不会假意要废你,你说这样的话,就是还不信我。”
“我们好不容易和好,我是不想再横生枝节,我太在意你了。”
“我也在意你。”他亲吻着她的黑发,有他熟悉的葵花的味道,他知道那是她最爱的花。
池上的风清丽怡人,吹在身上,说不出的舒坦,云笺紧紧偎依在南风葵的身旁,岁月静好,便是指这般美景。
三日后蒙子归带领陇西和两广兵马攻打黄维的老窝,但没有人知道他在当晚便偷偷回了京城,与畅国第一勇士阿尔法会合,到第七日上,由蒙子归,蒙子卿和路博文率领的蒙路大军和阿尔法为首的畅国军队竖起大旗,一路攻到京城城门。
自蒙子归开始起兵后,京城已得到消息,城门紧闭,蒙子归在门外叫了一天阵,见无人应答,也知城内空虚,无人敢应战,他哈哈大笑着叫道:“南风葵,你不是天神下凡吗,怎么也有不敢见人的时候,这缩头乌龟的滋味可没有当将军那么好受吧?”
话音刚落,只见城门洞开,城内涌出一队兵马,帅旗上写着大大的葵字,为首马上一人正是穿着银色盔甲的南风葵。
蒙子归轻蔑地说道:“南风葵,你就剩这么些人了,太后那老妖婆这么对你,你又何必为她来送死呢,还要害了这些兵士,不如你现在就降了,我保你性命如何?”
南风葵微微一笑,看着蒙子归身后那广袤的远方,说道:“将军这么容易就上钩了,还是你太相信自己也能当皇上。你看你身后是什么?”
蒙子归一回头,脸色大变,只见空旷的原野上似天兵天将下凡,数以万计的兵马搭着弓箭将自己的大军团团围在了中央。
“这,这些人都是从哪来的?”
南风葵又是一笑。
“在你去陇西前,他们就已经在这里等候了,你从陇西回来的当天,我又将两广的兵从那里调了回来。”
“两广的兵权不是在我手里吗,你如何能让他们听命。”
“因为你一走,皇上就另下了一份密令连夜送到了那里,让两广将领全部听从我的调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蒙子归汗流浃背,他隐隐知道自己着了道了。
“看将军的样子,已经猜到了吧,太后与我不和,逼我退位,这些都是为了蒙蔽你,让你大胆起兵,好一举歼灭。”南风葵收起笑容,用剑指着他,厉声说道:“蒙子归,你暗通畅国,密谋造反,夺取帝位,狼子野心,天地不容。今日我便代皇上收了你。”
南风葵一声令下,战鼓声声,官兵与反贼数量太过悬殊,只战到黄昏,蒙路兵马和畅军便全线溃退。又战了三日,蒙子归,蒙子卿和路博文悉数被擒,蒙路两家株连九族,三百多口人全部投入大牢,择日行刑。
阿尔法战死,畅国剩余兵士全部归降。
胡图将宝都压在了蒙子归的身上,尽遣精兵强将,他也知道不成功便成仁的道理。南风葵只待接收了阿尔法的余部后,便带着大军直压畅国边境,畅国境内只剩一些散兵游勇,主城很快便被攻陷,几位王子战死的战死,自尽的自尽,只剩下胡图独自躲在皇宫内,当晚被押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