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徐韵之被士兵的吼声吸引,即刻上前,“怎么了?”
士兵拉住要跑的张氏,不悦的说:“这给人要跑出去!”
张姑姑将手中的东西抱紧,“我不过是要出去打水!”
徐韵之随即伸出手,淡淡道:“那边没有水源,给我吧!”
张氏将水壶紧紧的捏住,顶了徐韵之一句,“谁知道你会不会下毒!你这么恨我们夫人。”
士兵忙呵斥,“不许对夫人无礼!”张氏只扔下一个白眼。
她只好收回手,对两位士兵示意,“你们两个陪她去。”
看张氏被士兵架着往河边去,即可将洛含朝唤来,“你悄悄的跟在,看这个张姑姑要做什么。”
随后徐韵之不动声色的从沈家人的车马经过,却没有任何的异样。
沈约突然掀开帘子,“韵儿!”
徐韵之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离开。
“韵儿,我有话对你说!”沈约继续唤道,才得以让徐韵之停下。
她并没有急着回头,“你又想说什么?”
“他待你真好。”沈约的话语中带着歉意,“我只是想等我们进了长安再没有机会和你说说话了。”
徐韵之这才略回头看着他,“那你想说什么?”
沈约将手里的东西握紧,想了想又道:“我就想每天和你说说话!”
他还不想把手中的东西就这么给她,随即含笑的看着她,“如今天冷,你怕冷的。”
过了一会,他又说着,“我还留着你给我绣的帕子。”
徐韵之不为所动,沈约也只得撇撇嘴。
“说完了吗?”徐韵之收起目光,“这些旧物,还是儿时的玩笑你不必记着。”
她走远了,慢慢的走远了,就像一只在他窗棂上略作停留的蝴蝶,留下美好的记忆与远去的叹息。
阿兰扶着徐韵之,“姑娘,怎么又停下听他说话呢?”
宁儿轻声的说着,“姑娘的心有不是铁做的。”
看着徐韵之眉眼淡淡,宁儿挽得更紧了,“姑娘,若是沈约郎君真的死了,你会难过吗?”
会难过吗?
徐韵之在心里轻声的问自己,会难过吗?
那时她年少时最青涩的爱恋,可这么份爱恋是他偷来的。喜欢过的感觉却又是真切的,这个答案好难……
还没等徐韵之想清楚,洛含朝却回来了。
徐韵之步伐渐渐加快,“有没有情况?”
洛含朝将一封有些湿
热的信件拿了出来,上面还有泥土的味道。
这位张姑姑,在士兵带着一段路程之后,突然说内急,便去到一颗树下佯装内需。
等到她离开后,洛含朝上前查看只看到动过的泥土,一块石头压在上面,上面还画着一个图。
洛含朝沉沉道;”若我没认错,那个图是卓家的图徽。“
徐韵之为拆开信件,目光向去路望去,接下来就是河西郡,其中便有卓氏的母家。
”我们在江夏郡的采买并不齐全,必然会去河西郡。“洛含朝的脸上露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