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还是慕容皋的父王慕容垂治理北燕。
慕容垂身为帝王确实抱负很大,一直想要南下侵入盛朝,只是盛朝与北燕接壤的江夏郡有徐家镇守,多年无事。
只是父王年老之后只有这么一个心愿,所以在他垂暮之年便做了个决定攻打盛朝。徐家镇守盛朝边关,与慕容垂鏖战数十日,仍旧久攻不下。
江夏郡是出名的“易守难攻”。
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长安竟然拍了一个督军许戎来,这个人年轻气盛不信徐钰的劝说,带兵出征。
而慕容垂此时也因为久攻不下心中郁结,头一日才咳了血倒下来,如此便由当时的大将慕容庆出兵一举拿下了许戎的头颅。
这本是振奋人心的消息可是当夜慕容垂身体状况越发的不好,月中时分就过世了,为了北燕的安稳,他们就决定退兵。
回道北燕的都城众人拥护六岁的慕容皋等上王位。
“什么我们勾结徐家!我们连江夏郡的大门都没进去过!”慕容皋对那史书中的描述嗤之以鼻。
可在一旁听到了这一切的徐韵之却没有力气在写下去。
她应景看不清眼前的字即刻搁下笔,淡然的从袖中取出一张帕子拭去眼角未落下的泪花。
慕容皋突然注意到她的动作,心中也有些担心,“是那个许戎太傻,我可不是故意要杀你们那盛朝的人,何况这是战争……”
“我知道。”徐韵之抬眸,一双如冷月的瞳孔望去,慕容皋也觉得周身周身有些寒凉。
他有点不知所措便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徐韵之冷哼一声,“北燕皇帝陛下也知道许家利用你们的事情,要一个许戎的头也无所谓。”
收拾好了情绪的徐韵之又一次翻开了史书,继续誊抄,“北燕皇帝只知道许家这一次想要利用你们,可曾记得是十三年前的那场战争许家还是利用了你们?”
慕容皋赶紧让慕容敬把书拿过来,指着上面的内容说道:“他们写当时战况惨烈,是许戎不顾生死击退了北燕!”
还没等徐韵之开口,他便啐道:“那个许戎一上来就被慕容庆砍了头,吓得剩下的军队屁滚尿流的往回跑,要不是徐钰慕容庆海真能把江夏郡破了。”
“原本这一场战役是徐家收拾了残局保住了江夏郡几万人的性命,可是……”
慕容皋眉头微蹙认真的看着她,“可是什么?许家不会冒领了功劳吧!”
徐韵之冷哼,“又何止呢?他们不惜诬陷徐家和北燕勾结才使得许戎丢了性命。”
他看到她的手渐渐的攥成拳头,他也是在亲政之后才知道江夏郡已经换了一个人镇守了。
“你姓徐,徐钰……是你什么人?”慕容皋低声的发问。
徐韵之已经没有力气写下去了,“他是我大伯,我的父亲是徐家三郎。”
慕容敬也严肃起来,“陛下不知道,我却听说徐家深夜突发大火一家人都被烧死了!”
“是有人故意的!”徐韵之几乎要用尽自己的力气喊道。
沈约一只守在门外也听到了这一切,这一次他真正的明白了他们不能够在一起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