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脚踝伤了,徐韵之在秦王府养了七八日才好。
眼看着还有七八日日就是冬月十七——她的及笄之日。府中人越发的忙碌,萧辰连绣活也不让她做了,说她手冷。
徐韵之只好闲来无事画一些绣稿打发时间。
阿兰将吃食送回厨房之后,二门外便有小厮递进来一封信,上头写着“校书亲启”。
她微微蹙眉,李大姑娘都入京了,若有什么事情打发人来就好,怎么还写信?
“姑娘,这里有一封信。”阿兰递到她的眼前便凑在一边说着自己的疑虑,也是想要看看这是谁送来的信。
校书亲启:冒昧来信,校书可否猜一猜我是谁,七八日后我定当出现在你的及笄之礼上。
简短的一行字,简单的一句话,徐韵之蹙起眉头,阿兰也蹙起眉头,这会是谁写来的信呢?
徐韵之将那纸张翻看。只是普通的纸张,在盛朝各地都有所通行。
“不会是沈家二郎君吧!”阿兰宁光一闪说道。
可是姑娘却摇头,她在沈家十余年,沈约的字如何她很清楚。
“那这回事谁?”阿兰挠了挠头。
“这个字虽然娟秀,可是墨入纸中,可见笔力深,并非女子书写。”徐韵之放在案上认真的看着。
阿兰观察了一番,自己是看不出来,便赞同了说法。
男子的笔力,难道……
“是皇甫公子?”阿兰又一次猜测,再一次被姑娘否认。
徐韵之说起皇甫旬,他的家教很是严谨断不会写出这样轻浮的言语来,更不会如此信件一般不落款。
宁儿拾掇了屋子便也凑了过来,“姑娘和阿兰姐姐在猜谜吗?”
阿兰看到她立刻又燃起了希望,她的记忆里不必宁儿,这个丫头可能知道些许,“这里有一封信,是男子写的,既不是沈家的郎君也不是镇国公府的公子,你说还会又谁?”
听了这话,宁儿也有些犯难,“和姑娘有来往的男子也只有他们了,我也不知道。”
阿兰大失所望,三人安静了一会,她便提议,“姑娘可以去问殿下!”
宁儿看了看天色,“殿下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呢!”
“殿下那里有很多书信,我们去找找自然就知道是谁了!”阿兰看着徐韵之,再一次被姑娘拒绝。
“姑娘,这么猜着又不是办法!”阿兰扯了扯她的袖子。
徐韵之将信重新封起来,“那就不猜。”
阿兰一愣,“姑娘,你不好奇吗?”
她摇头,阿兰还拉着她,“姑娘,阿兰心里好奇得很!”
“等到我及笄之日,不就有答案了吗?”徐韵之继续画绣稿,阿兰拗不过只好走到屋外去,冰天雪地让自己冷静。
宁儿端来一杯茶,“阿兰姐姐就这么出去了,姑娘不担心吗?”
徐韵之瞥了一眼,“她呀,过了这一阵就给忘了。”
阿兰从宛居一路走过秦王的正房又路过二门,脑子里还在猜测,和姑娘有联系的男子。
一抬头便看见洛含朝手里拿着什么从外头回来,她一拍脑袋,“怎么把他给忘了!”
“洛侍卫!”她兴冲冲的走到他面前,洛含朝赶紧将手中的盒子塞进怀里的口袋,行礼道:“阿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