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口气,震惊地对莫尔斯到底是谁,产生了无法抹去的深刻好奇。
深入舰船后,机械的嗡鸣更加响亮。在最后一间漆黑无光的房间,荷鲁斯猛地踏地,如狂风卷过,刹那间抓住一个正要逃跑的半机械生物——佩图拉博绝不会称呼他们为人类。
“就像我的铁锤,”佩图拉博低声喃喃,话语藏在头盔之内,“战争也是一场锻造。”
佩图拉博向侧面让开位置,更多第四军团的战士涌入室内,一群大约到原体胸口高度的铁灰色动力甲阿斯塔特在佩图拉博的示意下如洪流般高效摧毁着室内的一切陈设,线缆被扯出,墙壁被打裂,隐藏的能源管道和机枪口全部清除。
“那你是怎么带领你的军团的?”
不同于先前洛科斯的凡人,这些钢铁覆盖的战士仿佛他手臂与心智的延伸,严格执行他的每条指令。佩图拉博在指挥这齿轮般环环相扣高效运转的军团的过程中,发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振奋体验。
佩图拉博睁大眼睛,无面雕刻像的神圣气质和他最近见到的某位金色人物立即重合。
荷鲁斯的锤子抡得更加爽快。
莫尔斯最近异常的情绪状态似乎暗示着许多的隐秘,而他说不定能像击穿这艘舰艇的防线一样,挖到一点儿莫尔斯永远无缺无损的情绪外壳上的漏洞呢。
稍等,那个雕刻像——
“我戴了头盔。”佩图拉博回答,这不知何人的巨大盔甲空气过滤系统做得很优秀,他决定把这套甲胄一并带走研究。
“荷鲁斯,你的军团也是这样的一片铁灰色吗?”他问。
他超人的智慧在无穷的复杂状况中间精准识别出黑色审判者的布局模式和脆弱点,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达到弹药与剑刃所能达成的最佳效果。
佩图拉博晃晃脑袋,决定回去就问莫尔斯有关雕像的问题。
但佩图拉博发现,计算出此地的一切疑点对他几乎是一件顺理成章、不需思考的容易之事。
“嗯,他们看起来要白一些。”荷鲁斯咽下“珍珠白”这一形容词,他忘不掉莫尔斯之前提到的神秘暗示。也许等他真正做好心理准备,他会去问问帝皇。
同时,他也不由自主地想象如何将这一路上见到的可用武器搭配到阿斯塔特们手中。
“我会去画概念图。”
佩图拉博从阿斯塔特们为他带来的一个斩断附肢的机械躯壳里,拽出一个扭曲到无可扭曲的滑腻生物,将它抓在手甲中举起,冷漠地观察它脱离维生液后的痛苦抽搐。
荷鲁斯打碎最后一只他那半边房屋的玻璃罐,冲佩图拉博点头。军团继续前进。
牧狼神顿了顿:“但那时候我还有头发。”
牧狼神砸断机械外壳、从维生液体里扯出这些古老时代的扭曲生物的速度与第四军团以火力和利刃清扫战场的速度几乎同步,大量几乎与血肉融为一体的机械躯壳被打烂在地。
和外面的机械防御以及生化奴仆相比,这些生物的本体脆弱到了不堪一击的程度,他们生活在昏暗的环境,腐烂在锈蚀的外壳中。
“哦,你是半个国王和一整个军队领主,但我以前是个黑帮头子。感谢我的父亲,他愿意将一整支军团交给从一颗小星球上捡回来的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