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牙槽都肿了,确实是火旺引起的口角生疮,牙痛腮肿很正常。
“您老这是吃的啥?将自己折腾成这样。”她粗着嗓子,说话更像个小子。
简石公公痛叫着哼哼两声,有气无力,“小子可有法子治?”
“手到擒来的事。”她轻飘飘一声。
简石公公意味地瞟瞟她,“最好能立马见效,老夫彻夜难眠快要痛死了。”
“立马见效?”沈长梨正欲从柜台后拿出银针,听到简石公公的话,眉梢一挑,眼珠子一转。
“那得需要针灸加汤药双管齐下,需多加些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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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需要多少?”简石公公颤着声问。
“二十两。”沈长梨脸不红心不跳地报价。
阮银翘心一哆嗦,偷瞄她一眼,阿离可真敢要啊!
以前她爹看牙痛,只需几文钱。
简石公公似乎踌躇了一会,但牙痛也是真,最后狠狠心,“行,二十两就二十两,小子你快动手。”
沈长梨从来不跟银子过不去。
闻言,她笑着从柜台后麻利地抽出银针,她笃定此人并未认出她。
“放心,我的医术,保管让您老觉得这二十两银子超值!”
简石公公只对她摆摆手,“废话少说,快点,痛死了。”
沈长梨笑笑,捻起银针就扎在简石公公脸和颈部的穴道。
讹银子归讹银子,她看病却从不敷衍。起先简石公公还痛的直哼哼,几针下后,那哼哼声就越来越小。最后收针,他摸着还肿的老高的腮帮喜笑颜开。
“不痛了,不痛了,果然不痛了。小子的医术了得,名副其实,这二十两值了!”
沈长梨抿抿嘴,淡笑一下,低头收拾银针。
阮老板站在柜台后看着沈长梨笑得极其趣味,这丫头今儿有些反常。
“生石膏,鲜生地,丹皮,川黄连,消炎去痛。每天一剂,煎成汤药喝下。先拿三副,若是三天内肿痛火气全消便不用再来了。若还有些不适,便来再拿三副,保好。”
沈长梨将拣好的药丢到柜台,拍拍手,冲着简石公公叮嘱一声。
简石公公付了银子拿了药,却站在柜台前没走。
“您老还有事?”
简石公公踌躇片刻,看着她,慢慢涎上笑脸。
“老夫瞧着小子医术高超,便想多问一嘴。我家爷这几日劳思伤神,头痛难忍,饮食不化,身子骨极不爽利。不知小子可愿过府一诊?那赏银可不止二十两……”
沈长梨心头一跳,怎敢接这茬?急忙将头摇的似拨浪鼓。
“老先生还是找别家吧!药店太忙,我走不开。”
简石公公脸有些失望,片刻,他伸出一个手指头,“小子,你看这个数你可愿前往?”
“一百两?”沈长梨脱口而出,“不去。”
“一千两。”简石公公笑眯眯。
在这个十两银子就能娶一房媳妇的物价,她过府诊一次就能得一千两,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