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绑回来的那两个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县太爷随手抓起一本书就朝官差头领兜头砸了过去,这头领不敢躲,只好伸手捞住书,还往书内不小心瞥了一眼……
啊呀!图文并茂!好丰富的内容……
不敢看!不敢看!
王大贵小心翼翼地将书递还回去,陪着笑脸,解释道:
“回禀老爷,小的也不知,只是那张老头说是那俩小子拐卖女童,小的才带着弟兄们去拿了他来……那四两银子小的可是如数上交了。”
王大贵说完后还不忘强调了这句。
“先生,此事,不知您怎么看?”
县太爷不再搭理那王大贵,向师爷取经道。
“东翁切勿着急,依属下看来,此事必有蹊跷……”
师爷很是稳重地说道。
“如何个蹊跷法?”
每次和师爷这样的文化人说话,县太爷就感觉自己浑身舒畅,平白的言辞也文雅了不少,而与王大贵这样的粗人说话,脾气莫名就会变得暴躁,言语间也是粗俗俚语居多。
难道自己果然有着文人的情思?
有时候在深夜里,县太爷辗转难眠之时,也会闪过这样的念头。
“属下学过些许粗浅的相面之术,依属下观之,此二人皆是器宇轩昂,大富大贵之相……寻常人家,恐怕培养不出如此子弟……而且……”
师爷沉吟半晌,有条不紊地说道,他的眼力倒是不赖,说到后来,他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先生但说无妨。”
县太爷心如猫挠,可别得罪了贵人才好……
“而且,我观那白衣少年,生得颇为俊俏,言谈举止却偏于阴柔,一般而言,这样的男子……”
师爷顿了顿,略过后边的几个字,说出了后边的判断,
“恐怕那青衣少年染有断袖之癖……由此推知,那少年家族想必不弱。”
“师爷,小的不甚明白,为何从断袖之癖就可以知道他的家族不弱?”
王大贵倒是颇为好学,为了时时聆听师爷的教诲,他还特意找来乡间的落地秀才,着实用心地学过几天酸溜溜的遣词造句之法。
“愚蠢,若是家中没有几分势力,如何能够拥有如此美艳的……面首?”
师爷不耐的说,终究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
“那不如我们先私下里试探一番,再做定论?”
县太爷如此建议道。
县官最大,既然他发话,自然无人不识趣来反对。
……
陈心隐故作严肃地看着明显和颜悦色许多的县太爷,心里却在得意不已。
嘿,自己的空城计竟然奏效了!想来他们现在都以为自己是一个贵族子弟,家有大房子,身边有护卫……哈,还不吓死他们。